“温哥。”席轻言心怦怦直跳。
温羡清:“……”
宿沉够可以的,这么快就下手。
最后,温羡清还是领着席轻言和陈铭回剧组去了。
保姆车上,温羡清摊开手,手心里还放着那颗虞鱼给他的糖。
他把糖纸拆了,把糖丢进嘴里。
草莓味的。
温羡清瞧着糖纸上那只傻乎乎的熊,抿唇笑了笑。
跟给糖的人一模一样,蠢兮兮又甜的要命。
·
虞鱼在反反复复地烧了几次后,终于彻底稳住了正常体温。
连带着这几天心情起伏仿佛在坐过山车的医生护士都松了口气。
贺故渊和宿沉商量片刻,决定再观察一两天,没事了就办出院。
因为虞鱼的情况稳定,贺故渊和宿沉终于能腾出时间,好好处理关于冯和的事情。
贺故渊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着个小碗给虞鱼剥石榴,给他当饭后水果。
宿沉的保镖提着冯和的衣领,把人给扔了进来,看他腿软得站不稳,干脆压在地上跪着。
冯和这几天都被关在小黑屋里,每天都在心惊胆战,生怕自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好不容易被从里头提溜出来,居然有种脱胎换骨的诡异感觉。
冯和嘴唇湿润,额头冒汗,他抬头看了一眼,认出房间内两位大佬的身份后,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他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看上了虞鱼?就算没有这两位,单一个温羡清拎出来都够他吃苦头的。
贺故渊依旧耐着性子给虞鱼剥石榴,看都没看冯和一眼。
宿沉倒是看过来了。
他俯视着冯和,眼神冷漠:“说说吧,怎么回事。”
冯和讪笑:“宿、宿总,我这就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小情人耍了的事儿搬不上台面,他想对虞鱼做的事那更是不能细说。
最好就是随便糊弄过去,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哦?”宿沉移开视线,他把玩着手里头的毛绒球,这是从他的珍藏里挑出来,准备送给虞鱼的,捏起来很解压,手感特别好。
冯和冷汗都下来了,他有点拿不准宿沉的意思。
贺故渊把一整个石榴都给剥完了,他把小碗递给虞鱼,又拿了个小勺子,让他舀着吃。
贺故渊淡淡地瞥了冯和一眼,就那么一眼,冯和就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说?”贺故渊说话不紧不慢,低沉的声音宛如小提琴琴弦上流淌出的醇厚琴音。
冯和面部抽搐了一下,他之前头被温羡清掼在车门上,后脑勺鼓起来一个大包,到现在都没消下去。
那个鼓包正因为他的神经紧张而隐隐作痛。
“峰林集团,”贺故渊慢慢地说,“听说最近有想要和贺家合作的意向。”
冯和把这话里的威胁听得一清二楚,知道自己今天要是没交代明白,自己就要交代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