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沉瞥他一眼:“斯图纳塔搞出来的新玩意儿,利用了她对鱼鱼的恶意上身。”

“冯和也沾了点, 不过人还算清醒。”

温羡清皱眉:“哪个方位的产物?”

宿沉十指交扣:“看不出来。”

温羡清望着宿沉:“你是故意接近鱼鱼的?”

“不是,”宿沉懒散地回答,“他是我的理想型。”

温羡清冷笑:“你还是把你的毛绒玩偶当理想型去吧。”

宿沉靠在沙发背上, 没理他。

·

机场。

贺故渊下了飞机,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等着了。

”人在哪。“贺故渊问。

亚伯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坐进车里:“目前已经被顺利救出,由于高烧入院,地址是安明医院506房。”

贺故渊对司机说:“开车。”

他急得偏头痛又在复发,脑部的神经抽疼着,让他情绪愈来愈暴躁。

匆匆赶到医院,贺故渊想着虞鱼可能在休息,开门的动作虽然急促但却很轻。

他大步跨进门,一眼扫到角落沙发上的温羡清和宿沉。

贺故渊颔首打了招呼,走到虞鱼的床边。

虞鱼裹着被子睡得香甜,他半截下巴都埋到被子里,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睫毛安静地垂落着,额头上放的冰袋稍微偏了位置。

贺故渊伸手把冰袋放正了,又帮着虞鱼拨了拨凌乱的发丝。

贺故渊一颗吊着的心才慢慢放下,偏头痛也慢慢地被萦绕在鼻间的香气缓解。

他又默默地看了一会,才走过去询问温羡清他们。

“什么时候再量体温。”贺故渊说。

宿沉抬手看了一眼表:“再过二十分钟吧,如果能降一点就是好事。”

虞鱼被叫醒的时候,头还晕着,他茫然地望着坐在床边椅子上的贺故渊。

完蛋了,他是不是被烧出幻觉了。虞鱼呆愣愣地想。

这个贺先生看起来有点风尘仆仆的,领带都歪掉了。

“你是真的贺先生,还是假的贺先生?”虞鱼望着贺故渊,认认真真地问。

贺故渊揉揉虞鱼的头:“真的。”

虞鱼把头顶的大手扒下来,在手里捏了捏。

嗯,是真的。

“你该量体温了。”宿沉插话道,他把虞鱼额头上的冰袋拿起来。

贺故渊搭把手,把虞鱼扶起来坐着,温羡清顺势立起枕头,让虞鱼能靠着坐。

等虞鱼回过神,他就已经舒舒服服地靠着枕头,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