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漩涡虽说不难应对,可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挂了彩。
现在,他要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势了,便开始赶客。
肖涟好生收起避水珠,又见白骄一脸倦色,以为他贪睡,不好再逗留,便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肖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还记挂着归总账的安排,账册已经送到白骄手里,他总得回去复命。
他朝归总账所在的大院走去。在手下办事和居住的几座大院中,归总账所在的大院是离竹楼最远的。
一路上,他见了诸多白骄的手下,共事的这段时间,肖涟已经和他们混了个面熟。
进了归总账的大院内,和他打招呼的人尤其多。
“肖涟,回来啦?找到人没?”这是信息比较滞后的。
肖涟苦笑着摇摇头。
“肖涟,怎么又下来了,刚碰上水难,怎么不回去好好休息?”这是归总账手下一个小账房。
肖涟忙拉住他:“王账房,见到归总账了吗?”
王账房指了指大堂。“那不是?”
肖涟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归总账正致使几人搬出一册册的账簿,摊在外面晒呢。
今日天气虽然冷,可太阳倒是也出来了。
“归老伯,白骄已经回来了,账本我给他了。对了,你怎么今天晒账簿啊?”
“你这娃娃,说过多少次了,要叫老大,不要对老大直呼其名。”龟青轻斥了他一句,随后看了几个人,吩咐起来:“你们几个,再把西屋里的那几摞也搬出来,按顺序摆好。”
肖涟见势想帮忙,却被龟青拦住了,“老大吩咐过,我可不敢累着你了。至于非得今天晒书,还不是因为往后一个月天都不好,又冷又湿,谁知道天上会下雨还是冰粒子。我可不敢叫账簿发了霉。”
肖涟听这话,更想帮忙了,再说,不过搬个几本书,算什么累活。
龟青想了想,“那你把那一摞书拿过来也晒了吧,分批拿。”
是最角落的那摞,并不多。
肖涟走向角落,正要上前拿起它们,可是却突然觉得自己腹间猛地一勒,整个人差点没给勒过气去。
肖涟不信邪,又试了一次,这次,他倒是能再前行一步了,也顺利地拿起了几本书。
可是下一刻,他就没来由地感到腰间传来一股大力,将他往后面猛地一拽。
肖涟一个没站稳,便坐到了地上。怀中的账册也没拿稳,散落一地。
龟青听见动静,连忙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来到他身边。却没有扶起肖涟,而是心疼地捡起自己的宝贝账册,拍了拍又吹了吹。
“拿我的账本撒什么气。”
肖涟还没有缓过来站起身,龟青已经捡起几本书了。他伸手想拉肖涟起来,却好似看到了什么,“咦”了一声。
他双指一并,也不知他具体怎么做的,下一秒,肖涟腰间就闪过一道白光。那根白色的绳子刹时出现在二人的眼前。
“白骄!”想起白骄栓绳子的那一幕,肖涟不禁咬了咬牙,他居然真把自己栓腰上了!
“白骄,你快把它解开!”肖涟气冲冲快步走到白骄的房前,推门而入。
谁料,却见白骄正趴在床上。
房中飘来一股淡淡的腥味和药味。
“你受伤了?”肖涟忙走到白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