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理他,继续往前探路。
身后喷嚏声不断。
两人转头看看他,不冷不热地说了句:
“把衣服脱了拧干再穿上然后闭嘴。”
与此同时,在王虎的破木屋里,气氛冷得几乎要结冰。银杏坐在生着炉子的屋子里,却觉得仿佛又回到了自己还是棵树那时独自渡过的一个个寒冬。
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银杏偷偷看了看躺在床上一脸僵硬的郑启冲和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王虎,心里觉得害怕,便说:“我、我去外面走走。”
待银杏出去了,王虎把手里的几条鱼放在桌上,愣愣地说:“大、大兄弟……俺……俺知道你现在不待见俺,俺也知道俺不是东西做出那种事来……”
郑启冲没看他,叹了口气,说道:
“……算了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我也不想追究什么原因了,看你也是老实人以后不再相见便是。”
郑启冲说得决绝,王虎心里一阵刺痛,痛的连气都喘不过来,可是他明白,大兄弟说得一点没错,这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是……忍着心里那没由来的强烈失落感,王虎勉强笑笑,说:“那俺给大兄弟做鱼汤去。”
“别再瞎放东西了。”郑启冲斜眼看他。
“诶……俺有数……”王虎红着脸拿起桌上那串鱼跑进厨房,在土灶台前呆愣了一会儿,等心里那不适的刺痛感稍微舒缓了些,才开始动手洗鱼。
郑启冲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对一个侵辱了他的男人,自己居然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同他说话,真是不可思议,以前那死倔的牛脾气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温和了……?依旧在崖底慢慢徘徊的三人大声叫着银杏的名字,企图有人能回答他们,不过除了三人的回音和潺潺的水流声,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三人走得有些累了,便找来一些干树枝点上,席地而坐。
“不对劲儿。”云舟一坐下来就说。
伊勒德心里也觉得奇怪,三人走了近一个时辰,一直在一小块地方打转,倒是还从来没遇上过这样的事。
“你是说……这里有摆阵?”逸寒渊问道,搓着手让自己尽量靠近火堆,把还未干的衣服裤子烤烤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