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那会儿她对他还有点儿敌意,所以就。
还有那只信鸽,也不知去了哪儿了。
她消失了大半年多,感觉物是人非了。
也不怪,毕竟自己去了边疆这么久。
姜瑾觉得,自己还是得出来透透气,憋的慌。
哪知这一出来,就听到了大事件。
她从一墙边经过,便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下人们议论纷纷的声音。
她悄然无息的偷偷听了几句。
“哎哎我跟你们说个事儿,千万别声张,得小点声儿。”一个男丁道。
“啥事儿啊,就你一整天事多。说说吧,又有什么好消息了。”一个女奴抖了抖被褥。
“我听说呀,那宫里头的皇贵妃娘娘啊,又怀上啦!”那男丁说的让人鸡皮疙瘩的起来了,声音着实森然可怖。
“天哪,怎么又怀上了,造孽啊。”另一个女奴摇了摇头道。
“可不是吗,这宫中简直就是闹鬼似的。皇帝陛下的后宫女眷里,哪个不是孩子流掉了的。至今无子嗣啊!”男丁说的毛骨悚然。
姜瑾的一双凤眸充满了不可置信。
“那皇帝陛下心底也清楚,为何还要……唉。”
“说啥傻话呢,再怎么样不能没皇子啊,这以后的大统谁来继承?难道要沦落到从朝野大臣里择太子不成?”男丁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没底气,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
“快别说了,忌讳的很。这等朝堂纷争之事,岂是由你我能够左右的。知道了什么也万万不可言,只当作全然不知晓的样子。”其中一个女奴小心的提醒他道。
本几人都没想明白这事儿,也是男丁自己无意间说着便想明白了去。
这皇宫里的纷乱天下皆知,阴谋诡计全在里头儿呢。
指不定就是人为的,哪儿有什么鬼怪呀。
“我估摸着这几日,皇帝陛下又得请道士进宫驱鬼了。唉,可这也没什么用啊。该流的还是得流。虽不相信有什么鬼怪,但未免也太蹊跷太诡异了些,皇帝陛下心里头也不知有没有个数。”那男丁继续道。
女奴手中的活未停下,一边整理一边道:“那都是他们的事情,与我们何干呢。”
“这倒也是。我近日再探探再说,有什么好八卦的再同你们唠嗑。”男丁说着,便嘿嘿笑着离去了。
两个女奴也跟着相视一眼摇头笑笑,就当作茶余饭后的闲聊了。
姜瑾无声的转身,默默折回,一路沉思的走着。
这件事情,若不是今日下人们提起,她倒是忘了。
一想起来,觉得甚是可怖。
因在重生过后的皇帝第一次设宴那夜起,她还记得自己出去透气,假意逃脱宴席。
便无意间走去了一漆黑之地,那儿有木门,还有蜘蛛网缭绕。
她听见了乌鸦的飞翅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害怕而产生的错觉,竟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姜瑾分明记得当时,或许不是幻觉,但现在想想,却不确定了。
再是第二回 同公主一道去,见那木门里头被褥叠的整齐,杯水也盛着,她猜想里头一定是住着什么,或者说是被囚禁着什么人。
那会子,她真真切切的对上了一双眼睛,是双男人的眼睛。
姜瑾本都忘了这些事情,如今想来,着实骇然,着实后怕。
而尉迟夜后来的表现,也让她更加的疑惑。
他当着她的面,斩杀了几个宫中丫鬟以儆效尤,怪她不该去那个地方。
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到底藏着什么奥秘?
因为诸多的事情,她暂时将调查的此事搁置了许久,直到今日才重新想起。
姜瑾直觉此事怪异蹊跷万分,不敢探。
但犹记头一回在宫中遇见君无弦时的模样,她被他所阻拦。
那么此事,他或许会知道一些?
但是,他为何不肯同她提起呢?
若是她询问,也总归是不好的罢。
姜瑾怀揣着心神不宁的心思,便在亭中细细的思索着。
另一边,凉国都城的皇宫里。
有探子暗暗的去边疆打探了消息回来,通禀了凉皇,纳兰清如也在跟前。
“回禀皇上,边疆出大事了。”探子的语气带着迟疑。
“出大事了?出什么大事了?快些道来。”凉皇显得很是焦急。
“我奉皇上之命,前去边疆打探。半途中,发现了我们凉国的使臣,他被路过的人所救,留着最后一口气同我说明了经过。”探子道。
而后他便在一竹林里发现许多被掩埋的尸体,看样子像是边疆人也还有其他地方将士的着装。
再跟进过去,发现军营里把守异常森严,守了多日未见边疆大王出来过,连边疆王妃的影子也未瞧见。
凉皇听着,面色十分的复杂。
“怎么会这样呢?你说还有一部人死去的将
士,他们的衣物特征是怎样。”
探子如实禀报。
纳兰清如眼睛动了动,立即道:“是西谟!是西兵!皇上。”
凉皇了然于心,暗暗怀疑。
“此事,甚是蹊跷。再去探。”他道。
探子领命,便退下了。
纳兰清如的一双眼里瞬息万变。
西谟怎么可能会突然派兵过来?据她所知,边疆与西谟现在是和谐友国。
况且,姜瑾又和亲嫁了过去,这中间能有什么事端?
她胡思乱想着,越发觉得此事得好好调查调查。
于是她面色极其难看的,装作很是虚弱的模样道:“皇上也别太忧心了,相信很快便能知晓的。”
“爱妃怎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是哪里不舒服?”凉皇打量着她。
纳兰清如勉强笑道:“臣妾确实是有些不舒服,臣妾想回寝宫歇息,望皇上见谅。”
“要不要寻太医?”
“不用,臣妾好好睡一觉便好了。臣妾告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