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她就不再计较了。反正他做什么事情都会有理由,也是阻拦不了的。
只是这场该打的仗,为何要这般的拖延。
她实在无法理解皇哥哥的心思,便气鼓鼓的过来质问他。
尉迟夜抿唇,道:“你是公主,怎可干政。”
“可是,可是这明摆着的事情。我也只不过是想问问皇哥哥的想法,怎么能说是干政呢。”尉迟茗嫣不满道。
“胡闹。嫣儿以为,事事都能这般容易决策的么。”他轻挥衣袍,坐在了那桌前。
她紧跟了上去,道:“如今阿瑾姐姐生死不知,皇哥哥怎的能安心在此抉择?”
说来,纳兰清如和亲当日,她是去阻止了的。
若不是因为皇哥哥,阿瑾姐姐就不会是这般的境地了。
这眼下好容易等来了机会,他竟然还在决策着。
尉迟茗嫣实是不解。
“朕自有决定。来人,送公主回殿。”尉迟夜有些恹恹道。
转而便拿起一本奏折,皱着眉头翻看着。
李公公上前,对着她道:“公主,奴才说句您不中听的话。皇上他因边疆和亲这一事,已是夜不能寐了。终日还对着这些案牍所操劳。公主应当多关心关心皇上才是,莫要让他再为难了。”
尉迟茗嫣听他这么一说,当下便有些愧疚的望了一眼正在批阅奏折的尉迟夜。
她不符其年纪的叹了口气,垂着脑袋道:“好吧,本公主知道了。”
末了,她对着尉迟夜道:“皇哥哥,无论怎样,嫣儿都希望你能够尽快决定下来。嫣儿退下了,就不打扰皇哥哥了。”
李公公恭送着她离去。
尉迟夜抬起眼眸望着其离去的身影,眼神带着闪着点点。
他将北疆王的信件拿了出来,提着墨笔,深思熟虑了一番,便苍劲有力的挥下。
蓦地,书写一番完毕后,便尽快的派人将此信件火速的差回去,交至北疆王的手中。
凉国。
香迎酒楼的一处雅间里,有一身形款款的女子入座,举手投足皆风情万般。
她的面上带着薄而清透的纱布,整个人以帘衣相照,使其看不清面容。
“主子,你真要在此用膳?”心腹谨慎的扫视了一圈周围,压低声响道。
“怕什么,不有你在我身边么。”她媚然轻笑一声,举起杯酒,摇晃了几瞬。
心腹再次扫望一遍,径直放下剑,坐在她的面前,低低道:“可那西谟的皇帝一直在派人寻主子,若此时风头出来,岂不是着了他们的道?”
纳兰清如的眼中露出一丝锋芒,她轻柔着声音道:“我已经躲躲藏藏了许久,终日如过街老鼠一般见不得光。早已是厌烦了如此日子,倒不如出来透透气。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的唇角邪邪的扬起,“不过,也是值得的。让那小贱人代替我嫁去了那头,可有不少苦头吃呢。”
她说着,便讥讽的狞笑着。
心腹想了想,道:“主子这般下亦也不是回事,总得有所依附,才能够在此长存。”
经他这么一提点,纳兰清如的面色微动,她正道:“你说得不错,西谟我是回不去了。眼下待在这凉国,总得想法子安生下来才是。”
“属下就是这个意思,流离失所总比不得安稳。想要久居于此,须得站稳根基,以应那不测之变。”他跟后补充道。
纳兰清如邪邪的笑着,眉头轻佻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一个好出路。”
心腹不解,问道:“请主子细说。”
蓦地,小二上来,将饭菜一一端至,谄笑道:“二位客官请慢用,本店还有更多好菜,若吃完不够还可再点。没什么事的话我便下去了,悉听二位客官传唤。”
小二缓缓离去,肩上搭着白布巾,忙活去了。
纳兰清如与其心腹对上了眼,谨慎的暗示了一番。
“这家酒楼的菜色可真全啊,本姑娘下回还要过来。”她佯势高声道。
心腹凛了凛眼,也跟着附和之。
楼下的小二面色顷刻便悦意万分,搓着手哼着小曲去忙了。
这厢,外头忽然闯进来几个人,说有些公事要办,便兀自在里头一番搜寻。
掌柜的忙讨好的过去道:“几位爷,几位爷,我这里头没有什么可疑之人,都是打尖住店的客人,您往别处去瞧瞧吧。”
为首的厉声道:“走开!若是耽误了我们办事,这责任你可担待的起!”
“可是爷,我这里真的是没有啊,千真万确。”掌柜急坏了,声音都十分抖。
正在用膳的那些客官们都惊骇的看着不速之人。
为首的怒了,直接将其扳开。
掌柜迅速的给小二使了个眼色,让他立刻去报衙门。
这群人没有手令,竟然敢私自扰乱民生,父母官是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们的!
几个人
手上拿着画像,对比着店中之人,均摇头不已。
有个跑江湖的受不了他们如此横,便当下起了争执,掀了桌子在里头大打特打的。
“我的娘啊,别打啦!求你们了,我的桌子,我的菜啊!”掌柜左右相劝着,却被人推到了地上。
那些客官们吓得皆跑了,连银子钱都没付。
“别走啊!你们别走!钱还没给啊!”掌柜有心去追那些吃霸王餐的人,但是不能够将自家店铺给弃了,于是便左右劝着,声音都有哭腔。
那几个人,其中一个私自上了二楼,剩下的与那江湖之人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