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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真不错。”池嘉信步在人群里走着，看着熙熙攘攘的人头，心里满意，“刚开始人就这么多，看来这回举办的效果应该不错。”

孙国芳陪着他体察市场，点头应和道：“是啊，我也没想到会这么成功，不过……”

他压低了声音，笑眯眯地道：“这也难怪，咱们的这些吃的……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啊。”

“老板你这个到底是怎么弄的？怎么这么好吃？”

一旁的声音把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池嘉看到两个女生叽叽喳喳地围在摊前，老板乐呵呵回道：“纸包鸡，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技，如今外面都失传喽。”

“骗人，不就是一个炸鸡吗？哪有那么神？”

“可是小雅，外面的真的没这么好吃啊……”

循着香味而来的不止他们两个，其他人中的一个似乎是老饕，仔细嗅了嗅，惊奇道：“这是已经失传许久的清朝纸包鸡做法！？”

老板摇头淡笑不语。

“这不可能！”这人震惊道，“清朝纸包鸡用蔡伦纸包裹入油烹炸，可此种纸需要用竹笋经历复杂的工序才能成型，现在哪里还有人会做？”

“真的假的？”

“这么牛，按你说的失传菜重现人世，还在这里摆什么小摊啊，赶紧上节目开餐馆才是正经。”

“你对小摊有什么偏见吗？很多正宗小吃就是在小巷子里才吃得到好伐！”

“老板，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真的是失传菜啊？”

老板眯着眼睛：“没错。”

“都失传了……老板你怎么会？”有人怀疑。

“自然是失传菜，所以我才会啊。”老板手里的锅勺敲了敲，隐在暗处的脸一瞬间有些奇异的阴恻，可惜在场的人一个都没发觉。

众人缠着问了半天，什么也没问出来，眼见没戏，最后没了兴趣，怏怏地散开。

池嘉这才走上去。

收拾桌案的老板一抬头看到他，立刻笑得恭敬又谄媚：“校长，来一块不？”

池嘉闻着确实香，便接过来，尝了一口，点头道：“唔，不错。”

他笑着问了一句：“失传菜？”

“是啊。”老板嘿嘿道，“其实就是纸的材质特殊了一些，讨巧而已。”

池嘉上下打量他：“你是清朝的鬼？”

老板腼腆：“民国初，沾了个尾巴……这纸是我的陪葬品，生前念书二十年，连个童生都没考上，死时候让我老婆放我墓里了……”

“激励你死后继续努力？”

“哪能啊。”老板摸头，小小声，“老婆说了考了这么多年都没考上，你个老不死的就没那个命！留着死后擦屁股吧！”

池嘉：“……”

突然喉间翻涌。

“……呕。”

作者有话要说：　　池嘉：……厕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