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放任他,对自己做这等丑事?
身上的刘立律动得越来越快,类似野兽嘶吼般的声音,身体内炙热的硬度,还有他带有侵略性的爱抚,为什么都那样熟悉,仿佛那一夜……
“啊啊……”
猛烈地一记冲刺,瑾瑜抽搐地弓起腰身,惊愕与恐惧,在意识到什么的瞬间,遍布四肢百骸,仿佛不知何时已经漆黑透顶的夜幕,朝心房席卷而来,带领那点自以为是好不容易捕捉到的可怜期待,坠入绝望的深渊,永不见光明。
刘立在瑾瑜高潮来临的那一刹那,望着瑾瑜涣散又呆滞的眸子,笑得依旧那么放肆,那么坏。
“你以为刘清他对你做过这种事?”
瑾瑜嘴唇一抖,眼角淌下一行泪,滑入鬓角,看不真切。
刘立喘着气,神情那般得意,手指暧昧地在瑾瑜的后庭上画着圈圈,让刚刚释放过的瑾瑜,肌肤不自觉地战栗。
“他怎么摸你的?是这样,还是这样?”
刘立说着,手滑下瑾瑜的胸膛,抚着腰身,窜进瑾瑜两腿间,一掌包裹住瑾瑜沉甸甸的卵馕,握在手心里把玩。下身的进出,丝毫不为此放慢节拍,反而如拍岸的惊涛骇浪,迅猛地誓要将瑾瑜携带进欲海,淹死方肯作罢。
“不……不要了……”瑾瑜即使再想逃避,也已经清楚了一些不愿承认的事实,脚趾蜷缩,手臂慌乱挥舞,瑾瑜企图并拢双腿,躲避刘立猥亵的狎玩。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地往外涌。呜咽的声音,终在第一颗繁星点亮夜空的时候,化作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划破天际,也将瑾瑜的心,撕碎成一道道伤痕累累,永远无法愈合的淌血脓疮。
后庭流下的湿热液体,顺着颤抖的大腿,滴进身下洁白的桔梗中,玷污了一份曾经纯真的恋情,也如瑾瑜此刻淌血的心,还有流不干的泪,模糊了视线,脑袋也仅余一片空白。
刘立终于决定抽出孽根的时候,已经月上中空。瑾瑜的腿,早已合不上,满身都是凝固的污垢,分不清是口水,还是眼泪,还有那些或自己,或刘立的精液。
刘立在自己头侧撑起手臂,余韵刚过的嗓音,仍然带着情欲的沙哑,和性感的低沉,听在瑾瑜耳里,却好像世上最恐怖的魔咒。
“刘清他不举的。”
“……你说什么?”瑾瑜的瞳孔瞬间一缩。
刘立的表情,在黑夜里看不清晰,即使赤裸,他趴跪在瑾瑜身上的姿势,也像是正在进食的野兽亦或者魔鬼。邪恶的坏笑,在唇边蔓延开来,如尖利的锥子,一下下,精准又深深地刺进瑾瑜的心脏,痛得太久,便麻木了。
刘立道:“你是不是以为他上了你,所以才喜欢他?那我告诉你。你听好了。从始至终,和你交合的,都是小爷我!”
“你说什么?我不信!不信!!”瑾瑜全身止不住痉挛,双手握拳,捂着脑袋,发疯似的来回摇。想把一切都甩出脑海,什么都不想,也许就不痛亦不怨了。
刘立站起身,开始慢条斯理的,一件一件,将衣服穿好。任凭瑾瑜跪在地上,抓狂地扯着地上的稻草,朝自己扔。只可惜,轻飘飘的稻草亦没有几多力量,无论瑾瑜扯到指关节勒伤,还是手心划出了血,那几丝又几缕飞舞的轻浮草根,最终都臣服在刘立的脚边,淡淡落定,丝毫不曾伤及他分毫自尊。
欢爱过后的身体,本就没多少精力,瑾瑜终于在哭声和发泄中,耗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瞪着空洞又茫然的大眼睛,瑾瑜披头散发地抬起头,满脸泪痕,望向居高临下的刘立。
“为什么……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刘立扣好肩胛处的最后一颗盘扣,冷冷俯视地上,赤身裸体,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瑾瑜。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说这话时,声音没有一丝温情。
瑾瑜垂下头颅,暗暗咬紧抖动的嘴唇,凌乱的流海遮挡住的脸颊上,又新添了两行透明的泪。下巴处挂不住的多余晶莹,最终滴在紧握成拳的手背上,瑾瑜却丝毫感觉不到泪的温度,只觉得浑身仿佛浸泡在冰水里,彻头彻尾的冷。
“可是我不喜欢你!”
瑾瑜清瘦的身体,哭泣的脸庞,还有懦弱的性格,看在刘立眼里,无一不在昭示着他是一个容易服输的孬种。唯独那句决绝的话,还有说那话时的坚定语气,以及重新抬头时,极度肯定的眼神,都让刘立莫名地怒火中烧。
一切的情绪,最终化作嘴边一抹惯常的邪笑。
刘立平静道:
“甚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刘立整装完毕,丢下瑾瑜,拔腿就走。弯腰在两人欢愉时,压倒的芦苇地里,捡起方才双方拉扯时,掉落下的折扇,‘唰啦’一下展开来,仍旧如常,轻摇慢踱,一派风流佳公子的模样,全然看不出刚才高粱地里一倒,做了何等伤风败俗之事。
瑾瑜呆在原地,看着刘立潇洒的背影,突然很想笑,不知道是为自己的歹命,还是为刘立的虚伪。
刘立像是感受到了瑾瑜的目光,走了一段,又回过头来,对着跪在地上的瑾瑜,远远道:
“忘了告诉你。那日我本以为,晚上你会来我房里,所以对你下了狐毒。从今往后,每逢十五,药效便会发作一次。若得不到满足,中毒之人浑身如沐蚀骨,后庭也似百蚁挠心,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