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要来找我了,也不要在安迪亚面前提到任何关于我的事,记住你就是司语,而且是独一不二的,我对比司语的那部分数据已经损坏了,现在你脑子里的记忆是唯一的一份了,人类很相信轮回转世的说法,你就当自己是司语的重生好了。”亚菲尔不明白克拉塔在犹豫什么,既然喜欢那个人类就在一起好了,他又不是个独裁的人。
“大人,即使我有那部分记忆,可是和他创造那份记忆的还是您啊。您可以把一切都分析得很透彻,但是对于情感,是无法做出分析的,所以等您的计划成功后,我能和您一起离开么?”
克拉特把自己的面具拿掉,虽然他的脸奇丑无比,但眼睛却依然漂亮,从里面流露出哀伤。
“闭嘴!我不需要懂那些没有价值的东西!你做好你的公爵情人就好了,我会让你活得更加有价值。”亚菲尔对克拉塔的话莫名的反感,他不需要被一个皮囊教训。
“我希望,您最后能把我的记忆里关于司语的记忆删除,这就是您对我最大的恩赐。”克拉塔说完朝亚菲尔深深地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开了。
“想得越多就越不满足,看来你越来越像一个人了!”克拉特离开运动员住宿区,亚菲尔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身影说道。
谭峰作为Z国大使是第一时间被通知胡觉违反翡翠国夜间宵禁令,私自外出还和巡逻士兵发生冲突这件事的。
他对此感到十分震惊,依他对胡觉的了解知道那个孩子是一个能够顾全大局的人,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监禁室里,谭峰看到了显得异常颓废邋遢的青年。
被关了一天一夜,胡觉还穿着那天夜里的衣服,下巴上已经冒出了胡茬,因为他拒绝别人接近,所以脚上的伤也没有处理,血已经干了。
“你说你这个样子,你哥哥要是看得到,他就是死也不安生啊!”谭峰指着胡觉怒道。
胡觉似乎是因为听到“哥哥”这两个字终于有了反应,扶着墙站了起来,但是脚上的伤让他站得有点不稳。谭峰连忙去扶他。
“谭老,我没事,就是有些事情想不通,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按照翡翠公国的法律,外籍人员违法宵禁令是要被拘押一个星期的,但是因为他们得到了上面的特赦令,所以很快就放人了。
胡觉一出监禁室就看到聂星在外面焦急地向他打招呼,迟疑了一下,还是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
“你的脚你怎么了?我那天走的时候你还好好地,发生了什么事?”聂星看着胡觉的脚,一脸担心的表情。
“没事。”胡觉摇摇头,淡淡地说,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一样。
回到休息室,无论聂星怎么问胡觉对那天晚上的事却绝口不提。聂星只好先帮他处理伤口,却发现胡觉脚上的那些被玻璃割伤的血口基本已经愈合了。
“是和那个男孩子有关?你们两个”聂星试探着问,这才是她真正想知道的。
“不要提这件事!”胡觉听到聂星的话变得暴躁,一拳砸在自己腿上,把从没见过青年发火的聂星吓了一跳。
聂星暗自咬了一下嘴唇,为什么所有人都为了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着迷,她要把它彻底毁掉。
“你受了伤就不要参加比赛了,我去和谭老说。”聂星说的这句话让胡觉终于把头抬了起来。
“不用了,我参加比赛,而且必须要赢。”胡觉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带着破釜沉舟般的坚决。
第二天谭峰看到胡觉的时候从他身上一点也找不到昨天颓废,似乎那个正义热血的大小子又回来了。但善于看人的谭峰又觉得青年身上似乎有些什么变了,首先青年变得沉默了,在比赛的间隙不再和任何人说话,好像总有想不完的心事。
在比赛中谭峰又一次发现了胡觉的变化,他变得十分强势,谭峰几乎看了胡觉所有的比赛,也知道青年很会用枪,抢在他手里就像自己的身体一部分。十几场比赛下来几乎没有输过一场,但在以往的比赛中虽然最后他一定能赢,但总会给对手些面子,不会在一开始就把局面做死。
可这场比赛胡觉一上来就没有给对手任何机会,在被誉为最难的多位移动射击赛中,把数十个靶子一下子清了场。
其他选手之后纷纷弃权,带着怒意离开赛场。
青年的反常让谭峰有些担心,他和胡觉的父亲虽然并不是私交很深,但对胡觉和他的哥哥印象倒不错。
胡醒已经不在了他不希望这个孩子再有事,于是比赛一结束,他就找到了胡觉。
“谭老,后天的团体赛今天要上交报参赛名单吧?”还没等谭峰问他怎么了,胡觉就先开了口。
“是啊,参赛的队员我已经和总指挥马隆教练那边商量好了,除了你、队里的主力韩星、杨子、大刘在团体预选赛中都表现不错,至于在最后的比赛中负责安排战略的那个“队长”,国家聘请的外教马隆教练在这方面有很多的经验。你们五个人应该没有问题。”谭峰被胡觉问了一愣,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除了韩星其他几个队员都不行,那是因为韩星不仅仅是一名出色地格斗手还是从当年的凶隼突击队退役的军人,应付那些凶狠的翡翠公国选手还有些把握。前几届最后的比赛录像相信您也看过,那绝不仅仅是一场比赛,他们根本熬不过第一关。”胡觉说话时丝毫不留一点余地,让谭峰一下子有点适应不过来。
“可他们都是很努力的,这次比赛的成绩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