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尤其是对程廉这样的男人来说,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却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
也因此珍娘现在陷入困境,她知道程廉想得到自己,此心一直不死,且有越演越烈之势。
于此同时,珍娘也本能地觉得,能阻止他的不是文亦童,却是秋子固。
原因也很简单:文亦童本质上跟程廉是一路人,而秋子固,却是剑走偏峰的另一路人。
想到这里,珍娘不由得心中有些恨恨的。
姓秋的你到底死哪儿去了!
说是理解也好,说是自我安慰也好,珍娘对秋子固的失踪,对外总是一派安然自定的态度。
可若真没有一点儿小小的情绪,那她也不是正常人了。
珍娘自觉自己思路有些跑偏,为不让身边的福平婶和全贵婶看出来,便信步走出后门:“看看那片果林怎么样了?”
谁知不提果林还好,一提果林,珍娘心头愈发绕不开那个高大清俊的身影。
记得有一回他不是在那果林里?自己与他隔着这条小河遥遥相望,谁也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现在想来,却莫名觉得他在笑似的。
“咦!”珍娘无意间扫视对岸一眼,骤然吃了一惊:“果林呢?”
全贵家的忙跟出来:“哦果林叫人买下来了,收完秋天一季的果子之后,就都移走了。”
“买下了?什么人买的?”福平婶也出来看,好奇问道。
全贵家的摇头:“这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个什么有钱人吧?听说买下了整整五百亩,一半造宅子,一半留做产业的。”
珍娘摇头叹道:“又糟蹋了一块好地方,也不知这些人,造那么大个园子给谁住?整日跑来跑去,光游廊走走脚就软了,其实像我家这样不是很好么?要什么伸手就拿到,省力,省钱!”
全贵家的和福平家的同时放声大笑:“姑娘怎么不开窍?这些人哪用自己的力气?至于说省钱,省来做什么?人家有的就是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