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已从文苏儿处得知,兰麝宁可自己做小,也要拼命挤进文家大门,因此才对她今日来的目的,了然于心。
只是珍娘不知,自己该用什么方法,让这痴心的女子回头呢?
兰麝是自私,也小家子气,也常用些小手段损人利己,可说到底她也是为一个情字,从这个角度来看,珍娘也觉出了她的可怜。
“姑娘是个好相,不愁将来没有好人家。”珍娘含笑指着树下一张凳子:“坐下说吧。”
兰麝一扭身,赌气似的摇头:“不要坐,说完了我就走。”
珍娘耸耸肩膀,自己坐了下去:“请说。”
兰麝细细端详对面而坐的珍娘,眸子闪过幽幽冷光,艳丽的面容上神色莫测:“我这样看着,也不知你哪里比我好了,竟惹得文哥哥那样痴情?”
珍娘不说话,心想我也不知文亦童哪里好了,惹得你这样?
天下之事,最难解莫过一个情字,动情之人不讲道理的。
“我也不瞒你,”兰麝既然头一句话说出口,后头的便顺流许多,脸上神色渐渐坚定起来:“姑娘若能进文家,我也好一遂心愿。我也知道,姑娘要等另一个人,可那个人现在人在何方?姑娘此时正值紧张危急,姓秋的却只顾自己躲进来,人影也不见!这样的人,姑娘等来何用?”
珍娘脸色微变,眉头情不自禁地肃起,却没说话。
“姓秋的一向冷口冷心,如今说走就走丢下隆平居不顾,这样的心,姑娘觉得他哪一点好了?将来姑娘若有了危难,只怕他也会一样对待!”兰麝见了,愈发说得起劲:
“我劝姑娘,还是依了文大哥,如今湛景楼头回接贵客,没有经验不说,人力物力只怕也难以支持,徐公公说是一个人,其实随从众多,城里哪一家独自支持都是痴人说梦!不如两家并一家,公事也办得风光,私事也好,姑娘终生也就有了依靠。。。”兰麝正说得天花乱坠,忽然背后传来冷冷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