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气得心肝都疼了:“我怎么应你?你怎么应我,我就怎么应你!当初不说是好不打那丫头的主意了么?不然我能拉下脸来求人?现在倒好,外头人都知道了,说你讨好了徐公公,就要求他保媒!连那贱人克夫不宜早婚都不管了!真当我坐在井里,万事不知么?”
业妈妈听这话不好,当了众人的面让程廉难堪不说,连自己的底牌都掀了,其实夫人并没有欺瞒,可话说得不中听,倒显得有意不报似的。
业妈妈忙上前扶着夫人向外头:“夫人是一时怒而失言,老爷别计较更别放在心上,消息的事夫人并不亲自过问,请容奴才再打听着去,明儿再报!”
程廉冷笑一声,喝住业妈妈:“你算什么东西?主子们说话有你动手动脚的份儿?夫人怎样她自己不知道?还是说真跟你说的那样,是被你们挑唆着才有意瞒下真的,报给我假的?!既如此那这府里可就容不得你了!”
夫人开始听话头就不好,最后听见程廉竟歪派到这种地步,顿时手抖身颤,可她还没来得及替业妈妈辩解几句,外头早有管事进来了。
程廉二话不说吩咐下去:“将这婆子棒责一百,赶出府去!”
什么?
这还了得?!
夫人立刻推开上来要拿人的管事的手:“你敢!”
管事由不得低了头。
程廉上来就踢:“这府上没了规矩不成?叫你管人你聋了?”
管事被踢得几乎跪下,脸一硬心一横,不看夫人,狠狠拉起业妈妈,连推带拽向门外带去。
夫人脸变得死白,寒柝凄怆地嘶叫起来:“姓程的你有意跟我过不去是不是?”说着把头发扯了,披头散发地向桌角冲去:“我不活了,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