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儿上来要戳她脸上的梨涡以示还击,忽然听得哗啦一声响,倒吓了两人一大跳,原来是外头不知谁,压塌了没扣好的窗屉,掉下来闹出的声音。
珍娘跑出来一看,只看到个小身影,溜得倒比兔子还快,瞬间就从楼梯上下去了,也不知是滚还是跳的。
“妞子你跑这么快小心崴了脚!我可不替你请郎中!”
妞子只装听不见,一鼓作气地跑回厨房,凑到福平婶耳边,一字一句全学给她听了。
福平婶边听边点头:“果然这丫头嘴上不说心里有数的很,这样也好让人放心了!”
妞子不当回事地看着她:“我就说珍姐姐没事,看她进香回来,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睡睡,哪有一点不合适的样子?前年庄上大牛姐被人抢了夫家,看她要死要活的,家里连井都盖上盖子了,我珍姐姐可没一点像那样的发失心疯!”
福平婶一掌将她劈开:“走开玩去!现在会说了,前几天怎么跟跟屁虫似的跟在珍丫头身后?外头井口的树枝是谁放的?伙计们下回再问,我可不替你兜着了!”
妞子一跳三丈高:“对了,该把那些垃圾收拾了才好,不然珍姐姐一会看见了。。。”人已经跑远了。
午后,珍娘接到了程府的通知:徐公公进城后第一餐接风酒,就安排在她这里。
这是自然而然的了,湛景楼是程家的,城里谁人不知?难不成还排去隆平成么?现在又没有秋师傅压阵了。
至于雅平居,也就快离倒闭不远了。
珍娘立刻开始忙起来,先是要定菜单。
徐公公喜欢什么好呢?
程府来人说了,随便,反正也是做做样子,人家是带了家厨来的,说不定到那天只借这里厨房用一用就完了。
话是这样说,可珍娘却不得不多做一手准备,万一呢?人家来了总不好对着一张空桌子吧?
再说程夫人对自己是不怀好意的,自己做足万全,人家也就没法拿捏了不是?
于是还是要定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