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不能想,一想起来,程夫人整个都不好了。
业妈妈此时则更有理由相信,珍娘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了。说什么一年的鬼话?怕不是为老爷移腾时间吧?
“哎呀这事好办,”业妈妈忽然脑中灵光一现:“眼下咱们在哪儿呀?不就在寺庙里么?这里主持惯会识人断命,一会他来了,夫人请他替姑娘看上一看,不就全了?若有这个说法呢,那就一年后再说,若真是瞎子骗人,姑娘也好早做打算不是?”
程夫人大喜过望,望向业妈妈的眼神里全是赏识和赞许:“妈妈果然精明!可不是这话?也是菩萨看你心诚,这不,端端地送个机会到面前了!“
珍娘心想若不是看菩萨面上,我真想啐你们俩一口!
老娘的亲事怎么就跟你们有这么重大的关系了?要你们这么着急上火的操办?真当你家老爷是块香饽饽了是不是?
有本事自己怀里揣稳了,本姑娘才看不上呢!谁稀罕谁拿走!
想到这里,珍娘忽然有些哀伤起来。
秋子固你这个死家伙死哪儿去了?!
要有你在,不就什么也不必解释了么?!
只她这么一犹豫的工夫,程夫人早抓准了机会:“妈妈你去外头看看,怎么主持师傅这么天还没来?茶也差不多炖好了,就等他来说话了!”
意思就是去请,她高高在上惯了,从来不喜欢等别人,只有别人等自己的份儿。
业妈妈立刻领命前去,不一时还真领进主持来。
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僧,说话风平浪静的,带些历经世事之后的透彻和坦然。
程夫人上前与之寒暄,又将珍娘推给他看:“这是我干闺女,求大师傅赏几句话吧。”
主持双手合十,念了声佛:“眉清目秀,骨骼清奇,是位不凡之材,夫人好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