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还是不去?这问题如高悬的红日,明晃晃地摆在了秋子固眼前。
浮萍有些疑惑地看看他,又看看爷爷,心说难道自己刚才的话不对?怎么秋师傅听见了不动?也不吭声?
老鲁头示意她炖茶去:“才吃了些油腻,肚子里不服,还得有剂好茶涮涮五脏府才好!”
浮萍犹豫了一下,嘴唇动了一下,意思那个人怎么呆了?这顺风顺水的,不摇撸也快,眼瞅着船就到岔路口了向哪儿走啊?
老鲁头轰她:“还不动手?嘴里渴得冒烟怎么说话?”
浮萍无奈只得下去了。
老鲁头从怀里掏出一杆烟枪来,满满地压上一锅,火镰却打了几下,也没打着。
秋子固接过手来,稳稳地擦了两下,呼地一声,锅里亮出一蓬红光,老鲁头深深吸一大口,满意地吐出一口青烟来。
“到底年轻,比我手稳多了,力气又足,这样一个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有些莫名其妙地话,可秋子固却听得出来,话里意思另有所指。
“也不是怕,”于是秋子固也开口了:“世间的事,原本不在个怕字,”怕什么他想?我活到现在,颓丧有过难挨的日子也有过,不过怕?还真没碰上过:“我只是。。。”
只是什么?
话到嘴边,又有些说不出口了。
怕见的人原不是高僧,却是她。
“秋师傅跟那高僧是不是有过一面之缘?”老鲁头逍遥自在地吐着烟,忽然转换了话题,“听起来,是有些熟悉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