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对您如此重要,又是注定又是天生,您的手却又怎么会。。。”闵大想了一想,还有些不服。
“这不能怪她。”秋子固低了头,一丝阳光正透过雕花的窗棂穿进屋来,恰好自他头顶上方洒落,点点金阳浮动在他面上,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仿佛也沾染了一层耀眼的金光,长长密密的睫毛半垂着,如墨染就的黑瞳深邃如海:“本是我自愿的。”
冰水浸指,按压脉门,一夜下来,该当如此。
闵大无话可说。
他跟过几个师傅,最后年近三旬才跟了秋子固,人家都嫌弃他笨而无天赋,唯有秋子固,看中他老实却坚韧,留他至今。
爱情这玩意是什么,闵大不知道,一辈子独身到现在人过中年,早忘了年少轻狂是什么感觉。
可现在看到秋子固的模样,他忽然又想起当年离家背亲时,村口那株桃树下,目送自己远去的村姑,好像记得她叫三妞儿?
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窗前突然飘来一片阴影,顿时挡住了金光乍起黯影。
“秋师傅,你在里头么?”
原来是文亦童。
闵大一个激灵,心说坏了坏了,也不知刚才的话大掌柜的听见了多少?自己怎么一时忘情,引得秋师傅说了这许多秘密?
秋子固浑身肌肉骤然绷紧,笑容没了,面目冷凝,不过淡定从容的神情还在,口中低低应了一句:“掌柜的,请进来说话。”
文亦童翩然而入,低眉微笑,一如平常。
“听说秋师傅有些不适?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秋子固起身行了个礼,可抱拳时的异样,还是一眼就让人看出来了。
“没有什么,可能是乏了,歇一会子就好。”
文亦童眯起眸子来,不当回事似的道:“手指麻也不是什么大事,累时都有,或许请人来针上几针,又或是灸上一灸,许就好了。“
秋子固的声调不疾不徐、毫无情绪一般:“倒也不必,多谢掌柜的费心,我会看着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