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摆手不应:“明人不说暗话,文掌柜的我不怕跟你实说,今儿我来,也是抽个空子,店里事多,又新开张,我不在始终不能安心。左右人情尽到了,苏儿妹妹也安顿好了,我真该走了,不然有事,他们还不知怎么寻我呢!”
文亦童忽然苦了脸,孩子似的难过起来:“当真不吃饭就走?”愁眉苦脸地道:“完了完了,看起来是真看不上我家的菜!”
珍娘心里一动。
秋子固的菜?
“文公子这话怎么说?”珍娘忙陪笑道:“说什么看不上?”勉强点头道:“既然公子如此盛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文亦童见她痛快地答应,心内酸甜参半,知道对方肯留下来,定有秋子固的缘故在内,不过人到底还是留下了,既留下,自己就有机会。
自己哪里不如那个姓秋的?
自成年后,不费力就赢得大半城中小姐们心的文亦童,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拈酸吃醋的感觉。
不过他强压下这种不安紧张令人心动过速的感觉,请珍娘上了台阶:“我不便入内,一应事体,有劳姑娘了。下人婆子们,姑娘只管吩咐,”
说着文亦童提高声音,对院里众人道:“你们都听好了,自今儿开始,姑娘的话便如我的话一样,若你们有个推三阻四,又或是托懒不从的,传到我这里,可是不依的!”
下人们唯唯诺诺,应声点头。
珍娘有些哭笑不得。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
自己只是答应留下吃一顿饭罢了,怎么成了文家半个主子似的?
鲍太医从里间出来,珍娘忙上去拉了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