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伸头向菜橱里张了一眼,油瓶只剩下底了,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没办法,该用还得用。
咬牙拿出油瓶来,珍娘还得装作看不见钧哥极为不满的眼神。
好在只要一滴,大约将锅底摸个光就行,手沾上去觉得热度差不多够了,这就要动手了。
接下来就看真功夫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珍娘左手将装着玉米糊的木盆略倾了一倾,面糊沾上锅底的瞬间,右手便飞快抹了上去。可别小看这一抹,这种吃食能不能成功全在这一抹上了!
要抹得薄而均,动作还要快,不然面糊一头没抹上,另一头倒焦了。
只这一瞬间,锅底的面糊立刻壳一样起来了。
在钧哥目瞪口呆中,珍娘笑眯眯地用锅铲将香喷喷的玉米壳铲出锅来,轻轻放在个竹匾里。
“姐!你怎么会做这个?!”钧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东西他连听也没听过,更别提吃了!
可香气是瞒不住的,别说吃,就看着那玩意,脆生生黄澄澄地躺在竹匾里,就够馋得人留下口水了!
怎么会做?姐就是会做!
前世乡下的外婆最擅长此物,珍娘呢?也最嗜此物,甚至拿它当饭吃,一次能吃几十张!
珍娘趁着火,一股作气将面糊抹完,很快竹匾里铺出一堆来,香气扑满整个灶间,钧哥哪里还能忍得住?暗搓搓地,伸出只爪子去。
珍娘这下却板了脸,啪地一声,将钧哥的手打落了。
“这可不是给你吃的!”珍娘换上严肃脸:“走,跟我出去一趟!”
手里挽着个竹篮,里头端端正正包着刚才做好的玉米吃食,珍娘笑意盈盈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