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的那个人似乎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时瑄不再迟疑,手里捏着符篆,心中胆气一上来,朝着门外跑去,也顾不上外面是不是还下着雨,直直的奔向了声音传出的地方。
房间中。
宿臻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把头埋进了贺知舟的怀里,在没有安放隔音法阵的情况下,第一次完全不受外界声音的影响。
贺知舟倒是皱了皱眉,却也没有醒过来。
大约是正好处在了梅雨季节,从开始的瓢泼大雨,到后来的绵绵细雨,总之就是一刻也没有停下过。
过多的雨水让乡间的小路尤为的难走。
坑坑洼洼,尽是些避也避不开的水坑。
时瑄那件竹青长衫早就换了下来,今天身上的那套恰好是白色的,走的急了,脚底带起的泥点点全都糊到衣服上,好端端的一件白衣服,还没走到村里,就已经不能看了。
从入睡到出门,时瑄折腾了许久。
现在已经是三更天,人们睡得最熟的时候。
村子里的人家中都是黑漆漆的,没有哪户人家还亮着灯。
留在村子里的十多天里,时瑄跟着宿臻他们也没有出门逛过,他对村子还停留在出山那天的一瞥,能记得的东西不多。只依稀记得村子里的人家似乎都是不养牲畜的,也没有人家养狗。
所以他放心大胆的在村子里走,也不担心会被狗咬。
越是偏僻的乡村,占地面积越大,虽然没有几户人家,但每家每户都隔着数米远的距离,也是很奇特的一件事了。
始终在时瑄耳边不散的求救声,就是从这些零零散散的某一户人家中传出来的。
他很快就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