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露出吃惊的眼神。
我知道,我的脸简直就像是和他的脸上扒下来的,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但是他有一种成熟男人沉稳的魅力,还有俾睨天下的锐利眼神,使他在和我站在一起的时候,一眼就能够区分。
我身边的穆恬看到他,不经意地向后撤了一撤。
不知道为什么,他待穆恬很好,穆恬却从来不敢正眼看他,也许是畏惧他。
没有人能够不畏惧他。
我身后的那帮男人,没有一个说话,全部似乎短了一截似的。
“爸。”我轻声唤。
他走近,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目光瞟到急救室的灯光上。
我向穆恬一伸手,“给支烟。”
穆恬从怀里掏出烟盒,把烟点着了,递给我。
我把烟放在嘴里,静静地抽。
他的视线从急救室门上的灯落的我的脸上,然后落到我嘴里的烟上,硬挺的眉毛皱了一皱,“你的嘴怎么了?”
我已经停止运转的肺不能抽烟,只能用嘴一点一点地在口中抽气,形状肯定十分奇怪。
我倒不怕他发现异状,不过他居然会主动问,我倒是没有想到。
“最近感冒了,不敢太抽,就这么叼着。”我说。
“感冒就不要抽烟,”他哼了一声,没太在这上面纠缠,“你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