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半是忧伤半是感慨,喜儿渐渐闭上了眼睛,明天还有好多活要干,还有娘的药不够了,要去买,还有管家爷爷的床单弄脏了要洗,还有......
初夜(肉~不喜绕道)
喜儿在管家那里休息了两天便不敢再多做停留,如果被少爷知道了,少不了又是一顿打。
小心挪动身子,对于满身的伤痛他早就习以为常,但这次感觉好多了,林大夫的药好有用啊,双手哆嗦着绑上草鞋带子,喜儿起身试着迈出一步,还好,还能走路,趁管家不在,他谨慎的避开其他人沿着墙角一路躲躲藏藏,到了后院。
这个偏院有些冷落,院子里只有两颗萧瑟的桂树立在左右两边,枯丫的枝干相互纠缠,门庭前是一小片荒草,即使他时常用火折子烧烧,野草的生命力却是不容小觑。
“娘,”走进破落的草屋,里面躺着一位老妇人,黑白夹杂的发简单挽起,发髻插了一根珍珠簪子,妇人眉眼清秀,年岁在她脸上刻下的印记平添了沧桑感。
“喜儿,回来了?昨天又在老管家那里,呵呵,要谢谢爷爷啊。”妇人摸索着要站起来,仔细看她的双眼,毫无光彩定定的看着前方。
“娘,您坐,我要给您抓药去了。”伸出的手又缩回,喜儿想起自己满身伤,血腥味儿会让娘亲担心的。
“我这就去了,娘,晚上就回来。”匆匆退开,喜儿拿上了一些钱便离开了,留下老妇人颤抖的流下眼泪,她怎么能不知道?每次只要喜儿在管家那里过夜,她就明白了,即使这样,她也要强颜欢笑......
“一会儿给林大夫买什么做谢礼呢?”嘴里念念有词,走在街上的喜儿看着手里几块铜板,翻来覆去数着,哎,只够买药的钱,可是他真的想谢谢好心的林大夫啊。
拿好药,喜儿在热闹的街上转了几圈,细细的眉头拧起,实在是无能为力,正在发愁的时候,他突然想到有次跟随大少爷到过后山,上面载着几棵果树...
回去的脚步渐渐加快,喜儿一瘸一拐拖着受伤的右腿努力往前,他要在太阳落山前采些果实回来。
还好山坡不是很高,仅仅是一个小丘,喜儿把药绑在胸前,双手双脚并用爬了上去,顾不得被尖刺划伤的胳膊,凭着记忆他找到了那棵树。
“好高啊...”仰头看着果树,高大的仿佛压迫而来,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
撩起袖子,喜儿抱着粗粗的树干便往上一点一点蹭,只是满身的伤口摩擦到粗造的树皮,钻心的疼痛,顾不得这许多,他努力向上爬着,直到快接触到那些娇艳欲滴的果实。
一个,两个,三个,往怀里装了满满的三个果实,喜儿想想够了,刚要下来时,就听得树下一阵惊叫:“老头子!有小偷!快来啊!”
遭了被发现了!喜儿慌得不知所措,赶快滑下树,一路双脚被磨得鲜血淋漓,还好对方是一对老夫妻,赶不快,喜儿就这么怀揣一包药和三个果实慌不择路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