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知短短的半天时间,苟师兄已经荣幸地夹在了霍潜和糯糯中间,荣升本文男二尊位,不觉得路千里教霍潜点小法术有什么问题。
他们的关注点一致地落在了“苟师兄”这个称谓上,并深有同感表示认可:叫他“苟师兄”实在是不能再贴切了。
“我上次看见他勾搭小猫精,比糯糯大不了多少,他那爪子就揽在人家腰上。”
“他还勾搭花精,凑在人脖子间闻个不停直夸好香。”
“我门下弟子,因是雀鸟成精长得颇为艳色,也被他勾搭了,拐上床发现是个男孩子,拍拍屁孩就走了。”
老光棍们口风一致谴责路千里:这个渣渣。
等他们谴责完,冷不丁发现糯糯不见了,又是乱作一团:糟了,霍师弟说弟妹胆子小爱哭,不要叫他发现眼疾的事情才唤我们来看猫的。现在弟妹不见了……还不快找!
糯糯小小一只走在夜色里,夜太深,月光将天空映照成瓦蓝瓦蓝的近乎诡谲的颜色。他趁师兄们开讨伐大会时把屋子里外翻了一遍,也没能看见霍潜的身影。于是又借着月色出来找。
上次来藏云峰,霍潜没打算多留他,自然就没有带他熟悉地形。这回上山不久就带他逛了一遍,糯糯对这附近的房屋分布还是很清晰的。再给他更久的时间,他能把周边竹林和杂七杂八的角落全逛个遍。
他心说霍潜若是和那小雀精一样被苟师兄勾搭去,他那么爱干净的人,总不愿意幕天席地,定然要找个带屋檐的。
糯糯由近及远找,不出一刻钟就在离霍潜住处最近的一处庭院内找到了霍大猪蹄。没有看见路千里!
他小心翼翼地从门口探头看进去,鼻尖飘散着一股浓重的药味。
大猪蹄似乎对这里的家具分布不是很熟,看动作是想扶桌喝水,可乍一扶竟然有些扶空。幸而他反应快,又立即收了力,才不至于扑空出去。糯糯仰头看月色,暗自纳闷今晚不是月圆却比月圆还要清亮,霍潜哪能扶空?
糯糯皱眉,没见到苟师兄和霍潜在一道的狂喜被周遭的气味和霍潜反常的举动冲淡了。
他也顾不上发小脾气不让霍潜近身了,呐呐叫了一声:“霍潜?”
霍潜一开始出来熬药,还以为就和糯糯拾掇草药一样,轻便快捷就能整出一碗,不多时就能回去继续哄猫了。谁知道一碗出来,既臭且苦。
味道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并发症。他才捏着鼻子喝完一碗,当即浑身冒冷汗,样子怪吓人的。不得不又像个老人家一样躺着闭目养神。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汗发完,可以回去了,又一嘴的苦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