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是。我过一会去市里……”十一嘎然停止,他听到那头燕昶年的呼吸有些粗重,似乎正在干着某种事情,他愕然,“你……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你。”燕昶年微微喘气,手上动作加快,“景明,你是那么紧……好热……”
十一面红耳赤,大窘,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很想将手机丢开,可是又舍不得,只能任由燕昶年想着他说肉麻的话自尉,最后憋出两个字:“流氓!”
随着几下急促的喘息,燕昶年长舒一口气,手上满是好些日子没有得到释放的黏腻液体。他知道十一一直在听着,虽然再也没有说话,但他心理生理得到极大的满足,也不计较十一的不配合,闻言莞尔:“流氓爱你。”
十一已经不知道眼睛看哪了,急匆匆和燕昶年说了几句话就挂掉,手机仿佛烙铁烫着了他,连忙丢到背包里。
阳历年早就过去,冬日的阴雨又下起来,淅淅沥沥的,不大,却很烦人,下得人的心里也要长霉。
十一走过长街,路上行人寥寥,细雨飘落在衣服上,犹如覆盖着一层白霜。一些门市依然开门营业,却几乎没有客人上门,两个老人袖着手戴着口罩站在路边聊天,似乎在说今年冬天气温高,春上是不是早些种地,应该是村里的人。
他并不是每时每刻守着绿夹克和鹰钩鼻,前两天他中途到隔壁镇挂牌销售的摩托车行定了辆摩托,今天去到摩托车行提车,十一戴着口罩,店员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十一没有理会她的目光,自Y病毒现世后,满大街都是戴口罩的人。他径自检查车子,没什么问题,店员将驾驶证等装在透明的塑料袋子里递给他,十一接过塞入背包里,将头盔戴上,一拧把手扬长而去。
镇东头码头,码头边停泊着大大小小的乌篷船,稍远一些水比较深的地方还有铁壳船,这个时候去市里的有两艘船,十一坐的那条船是铁壳船,马达声震耳欲聋,在船上贴着耳朵喊话也未必能听见对方说什么。
十一抱着膝盖坐在船尾,船篷外的细雨斜斜地飘落,烟雨濛濛,远山都只能看到一个极淡的轮廓,从他所在的地方望向船首,能够看见一个年轻男孩撑着把伞立在船头,穿的衣服不多,把外套给同行的女孩披着遮雨,自己只穿件薄T恤,一边和那女孩说笑,亲密无间,看来是对小情人。
铁壳船顺水而下,江面宽阔,极目远望仿佛能够看见江尽头船舶点点,水鸟翻飞。
十一默默修炼,正要调整下姿势,猛然听到几声惊骇的叫喊,蓦然抬头,眼睛余光只看见那个撑伞的男孩被一道长条状银影撞得脚下一歪,踉跄一步从船舷边跌落江里,他的小女朋友趴在船舷边朝着水里张望,一边哭一边叫着他的名字。
女孩哭着对船上工作人员喊:“快去救他啊,他不会游泳!”
船是顺水而行,片刻间就驶出十几米,落水的男孩挣扎着几个沉浮,便往水里沉去,似乎被什么东西拽着,不太清澈的江水泛起红色,似乎是血,那把白底碎花的大伞倒立在水中,顺水逐渐飘远。
“天啊,那是什么!”
“从左边飞跃起来,撞倒了那个人,再落入船右侧水里的!”
“别是水怪啊,听说很久以前这江里就有水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