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殷泽大概以为生病的人都是没有胃口的,所以只给他吃了两个就把东西收走了,奚蓝眼巴巴地看着被收走的果子,却不好把还想吃这个想法说出来。
毕竟雄虫他从小被教育过的礼仪是不允许他说出这种话的。
他躺了半天觉得自己已经好了不少就要下床活动,却被殷泽给阻止了,殷泽坐在沙发上玩遥控器听节目,头也没回地冷笑道:“在你彻底好起来之前,别想离开床一步。”
奚蓝想说这种养病方式很有问题,但殷泽固执己见,根本没打算听。
之前生病的时候前前后后的照顾着,言语里满是关切,现在他稍微好点了,雌虫就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样子了。
奚蓝坐在床上没有事做,干脆侧着身去看沙发上的雌虫,看了半晌,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漏了句话没有说,于是很快开口道:“谢谢。”
殷泽依旧没回头,只不过切换节目频道的动作顿了一下。
奚蓝在床躺得无聊,又开始没话找话对殷泽说道:“其实之前睡着的时候,我梦到我雌父了。”
殷泽终于开了口,问道:“你梦到什么了?”
奚蓝低头回忆着,脸上泛起笑容:“我想到小时候我也经常生病,以前每次生病的时候,我雌父都会把我抱在怀里哄,他其实不是很会哄孩子,他长得很高,力气特别大,也不是很会抱孩子,我雄父每次都取笑他,说他抱着我的时候像是一头笨手笨脚的大黑熊。”
殷泽:“……”
奚蓝垂着眼睫,轻声道:“其实你们挺像的。”
殷泽咬牙切齿:“我哪里像熊?”
奚蓝:“……”
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说殷泽其实很温柔。
但他没有去纠正,他知道其实殷泽能够听懂,他只是不肯承认,所以宁愿假装听不懂。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直到奚蓝再次开口道:“你呢?你的雌父和雄父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