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辰一心为尤念“脱罪”,丝毫不信:“不是吧,听也没听过。”
陈辰摇头:“如果是,组织不可能不知道。”
又从一摞子资料下翻出尤念的资料,上面堆着的资料啪啪啪的都落在地上,钟九诗忙把脚缩在沙发上,眼睁睁的看着为了迎接尤念而强行整理干净的办公室,乱成狗窝。
陈辰看着尤念的族谱,反复翻了几遍,怒道:“怎么少了!”
掏出手机,麻溜的给北京总局网安局的值班人打电话,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劈头盖脸的把对方骂的狗血淋头,又在对方刚反应过来还没来记得反驳之时,猝不及防的挂断电话。毕竟是经历过抗日游击的,这一手游击战打的炉火纯青。
钟九诗觉得好笑,网安部也是够倒霉,撞枪口上了,弯腰把资料捡起来,重新累成高一摞,又把其它资料拿过来堆一起,像是要堆出个埃及金字塔。捉妖多没劲,她突然想去大沙漠里看金字塔。
花亦辰拿过陈辰丢在沙发上的资料,皱着两根精心修过的眉毛,修眉师特地给他修的硬朗,又提出一个问题:“尤念随母姓,他母亲又随母姓?”
孩子随母姓不足为奇,现代小夫妻生两个孩子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也不乏少数,但连续两代都随母姓就少见了,像是个在大环境中独树一帜的母系氏族社会。
钟九诗还没看过尤念的资料,伸手从花亦辰手里拿过资料。
资料上,尤念的免冠证件照彩被打在第一面,穿着一身黑西装。他这张照片得有点失真,看起来像小姑娘,但他本人看起软绵绵跟棉花糖似的,谁都想来好好的捏一把,实际上骨子里硬如磐石。
钟九诗说“他爸爸这方很强势啊,伯父还是国企领导呢,没道理孩子会随母姓。不过他母亲也是独生,少的是他外婆往上的资料?他家就他一个孩子,外婆也就他妈妈一个孩子。”
花亦辰又不觉得有和惊讶,说:“祖祖不就是母姓么。”
祖祖是他们一个同事,平日里一起玩。
“平时不好好学,关键时刻露馅了吧。”钟九诗觉得他就是一智障,瞪了他一眼,“祖祖是特殊情况,都有明文记载的,资料下都放大字体还加粗加下划线的。”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花亦辰干脆说,“要不直接问问本人吧,尤念挺好说话的,外公外婆去的很早,不一定还记得了。”
陈辰摇头:“怕他起疑,没弄清楚之前,谁都不要多说。只能旁敲侧击,多注意点。”
网安部一惯很贱,不催不骂效率底下,经过陈辰这么一骂,活干得跟火箭升空忙于摆脱地心引力似的,发了一份pdf资料到陈辰邮箱里:“陈组,资料都在这,原封没动,您看看?”
陈辰打开电脑下载附件,分局不差钱,分局里的网速飞快,一秒十兆。陈辰把资料拉倒最下边,最终一锤定音:“不是少,是没有,那孩子母亲的资料只到外公外婆。”
连他们也查不出的资料,就是没有,要么是本来就没有,要么便是被人为抹净。有些封存的资料,还只抹去相关部分,这一份有关的,却整个都给摘除。
陈辰从业多年,头一次遇到纸符无效,也是头一次遇到查不出的资料。这两个头一次,都非常巧合落到一个无辜的青年身上,那就不能算是无辜了。
左右不过是寻常的一次行动,却接二连三牵扯了两条小鱼。
陈辰想知道是什么人的手,居然能把两妖一人扯在一起,太有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有点少了......
第9章 调查
小贾很客气,要开车送二人回去,王哥也客气的拒绝了,说是两人有东西要去买,坐地铁回去好。
尤念知道这是有话讨论且有事相求的节奏。
王哥带尤念去新街口吃牛肉火锅,这家店以实惠著称,往往是人满为患。
饭桌上,服务员端来硕大的铜制火锅,红白相间的生牛肉满满的铺在盆面。服务员面无表情的开火,似乎王哥和尤念各欠了她二五八万。
王哥神经兮兮的问:“你的狗找回来了吗?”
想起小奶狗,尤念还是很失落的,家里还有好些宠物用具,不如送给齐麟全当赔罪,顺便借口见一面请吃个饭什么的,不过人家连微信都不愿意加,好失望。人生啊,怎么那么残酷无情。
尤念整个人软趴趴,趴在油腻腻的桌子上,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碗:“没,那是人家的,被我不小心捡回家,又还给人家了。”
不过齐麟在大冬天、大晚上的把一只小奶狗丢在没有人的公园里?这是丢弃的节奏。所以,是丢完又后悔了?尤念脑洞大开,容易浮想联翩,根本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