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言,他是你的亲生骨肉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方老爷陡然一惊,而后几乎是咬紧了牙关回答道,“自然是,谨言是在下亲。不知夫人如何会有此问?”
“因为我见过他啊,在我看来,他长得可一点儿都不像你。”
“谨言确实不像在下,他的容貌,与在下的亡妻相似。”
“哦?可是为什么,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与我一位故人,简直像是一个模刻出来的呢?”
“那是……这世上之事,千奇百怪,有长相相似之人也不奇怪。”
“方志豪,你要知道,便是你今天不实话,只要我想查,事实终究还是能查出来的。若你直言相告,我还能记你一功,毕竟,你把那孩养得这么大,待他也不错。但你若是不实话,耽误了咱们的大事……”
方老爷犹豫了一下,闭了闭眼又睁开,“老夫的,是实话。”
“冥顽不灵。刘嬷嬷,那个锦盒,给他看看。”
听到‘锦盒’二字,方老爷打了个激灵,再一看刘嬷嬷手中实物,他几乎叫出声来,但他忍住了,只是腿,有些发软。
看刘嬷嬷捧着锦盒走到了方老爷跟前,郑皇后又再开口问,“这里头的东西,你看着,可眼熟?”
方老爷咽了咽口水,本来想未曾见过,但是昨天还拿在手中的东西,今天就随他一块儿到了这里,必是同一批人所为,他只好半真半假道,“自然是认识的,这是老夫的珍藏。”
“珍藏?”郑皇后只重复了一下这个词,方老爷深吸了口气,接了话,“准确地,其中一块是老夫的珍藏,另一块,是我儿媳妇带着孙去庙里还愿的时候,一位夫人给的。”
郑皇后点了点头,“其中一块,确实是我给嘟嘟的。那么另一块,你是怎么弄来的?”
“是,是花银买的。”
“买的?花了多少银,什么时候在哪里,从谁手上买的?”
“八百两,这事儿得有十几年了,当年我在外经商,遇上一个同是经商之人,他需要现银盘货,本来是准备拿着这块平安扣去当铺典当的,我瞧着这个平安扣造型别致,质地上乘,就低价买了过来。这是一锤买卖,我就没细问那人姓甚名谁。”
“八百两,确实是低价。你可知,光是你买卖这物,就是死罪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