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问题,柯冕转过头看他,没有回答,甚至没有任何表情,一双寒冰似的漆黑眼珠子就这么定在冯宇衡的笑脸上,似乎能把一切表象连同他的面具看清看透。
有种热脸贴上冷屁股的感觉,面对这样一双常人无法直视的眼睛,冯宇衡只好举手做投降状,说:“这么多年不见,别这么看着我,你每次这样都会让我想起不好的回忆。”
虽然是这么说,他眼神里其实也没有任何怯意。
看柯冕依然没有回答他,他突然就隔着自己的杰尼亚西服摸了摸自己胸口心脏的地方,压低了声线笑道:“这里的伤口,有时候还有一点痛。”
他似乎自以为表现得挺风趣,可惜柯冕却没有跟他笑,而是直接问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冯宇衡把手插在口袋里,回答道:“两件事,一件公事,一件私事。”
“私事。”
柯冕重复着他这两个字,随后说,“之前听一只狐狸说在找你。”
“在找我?”
冯宇衡闻言一愣,镜片后面双眸的色彩深了深,“它还记得我?不应该啊,之前跟它打过照面,它好像也没认出我。”
柯冕没有回答,淡淡地警告道:“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不要给我找麻烦。”
冯宇衡笑了笑:“我不敢,虽然你现在顶着根木桩没以前能打,但我估计也打不过你不是?”
柯冕忽略了他的问题:“另外一件事。”
冯宇衡扶了扶眼镜框,说:“我之前去看过老头。”
柯冕的口气没有起伏:“又去虐待他?”
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冯宇衡的嘴角突然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他说,等他有一天出来,要拧掉咱们的脑袋往脖子里骨头缝里灌死人血。”
听到这样的威胁,柯冕无动于衷,眉头都不曾动一下,就说了三个字:“就这样?”
冯宇衡摇了摇头,说:“他还让我告诉你,之前有人去看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