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很年轻,一举手、一投足间,隐约可见世俗气。
此刻她手中正攥着一个茶杯来回地摩挲着,当听到沈宴卿从门外传来的声音,那张本身因浓妆显得略微艳俗阴沉的脸庞顿时露出了一抹十分阴森扭曲的笑容来:“去开门!”当即眼睛一抬,沉声吩咐面前那个正在瑟瑟发抖的妇人。
那妇人见此,眼中终于忍不住掉下一颗眼泪:“你们答应过我的,说只要她来了,你们就会放了我儿子!”
“那啊绍……他现在人在哪?”
由于沈宴卿此刻就站在门外,这里的楼房又不隔音,所以,马婶一脸的憋屈,只能闷着声,瑟瑟发抖地逼问眼前悠闲自在喝茶的女人。
而那女人立马抬起头来,神色冷厉地瞥了马婶一眼:“叫你做什么你就照做,别问这么多,小心你儿子性命不保!”说完,她当即拿起电话,装作要拨号的动作。
马婶顿时吓得双膝跪地:“别……我求你们,别这样……”一边哭,马婶一边苦苦哀求。
最后在座位上女人那双森然冷厉的眼神瞪视下,马婶终于熬不过,在心中淡淡说了句“对不起”,就起身踉跄地走向门扉。
沈宴卿原本等在门外还有些疑惑为何马婶这么久都不来开门,本想再敲一次门,没想到,门下一秒却已经从里面缓缓打开,露出了马婶那张慈蔼消瘦的脸庞:“你来啦,宴卿!快、快进来坐吧!”表情滞了下,当察觉到时,马婶忙又僵硬地笑了下,让开身子。
一缕头发就这样顺着她侧身的动作从她的额头垂落,略显苍老。
沈宴卿还以为是因为他们两个很快就要搬离住了许久的地方所以感觉到十分伤感,因此才会诸多不舍,导致情绪压抑,于是沈宴卿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点点头,然后顺着马婶的邀请一起,走进了那间仅有六十几平的小公寓中。
侧脸看了看,当看到桌上既没有热腾腾的饭菜,也不见啊绍的时候,沈宴卿当下十分好奇地问出声:“马婶,啊绍哥呢?”
哪知,她话音刚落,就在她回头的那一瞬间,却突然从关起的门后冒出了一个人影来。
沈宴卿当下脊背一寒,想要躲开。
只是还没等她转过身子,那人却已经一棍子朝着她的后勃颈重重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