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母想清楚了他这句话的前后相辅相成，关系复杂的程度后，不由得又再次对顾蓦高看了几眼。

其实有的时候，“社交”、“舌交”，靠的不就是一张嘴吗？这么多年以来，沈家之所以原地踏步，不见前进，甚至最近更有倒退的迹象，不就是因为沈父的那张嘴不够圆滑，老爱得罪人？

而若是一个人在为人处世上面有漏洞，那么他也就注定了不适合社交圈混迹。这个事实虽然是沈家现在的硬伤，但是沈母也不想打击沈父。也十分清楚沈氏在沈父心中的地位，所以这些年，有的时候沈母也会帮衬着沈父在人际关系上走动走动。可毕竟她只是一介女流，在公司里也没有正当的管事头衔，所以很多时候她虽然明白，却力不从心。

最后再次对顾蓦惋惜。相比于陆禹琛的年轻气盛、不经世事，其实顾蓦实在好的没话说。可惜十多年前的那些往事却注定了沈、顾两家不可能友好相处甚至结亲……

——

就在沈母内心再次给顾蓦高度评价的时候，沈父这边却已经内心里怒云滚滚。

别的他听不出来，就光那句“经商厚道”就已经让沈父相当反感。

谁不知道商场上被称为“厚道”不是褒义，定是贬义？没有了经商手腕，就一条直肠子你还在商场上混什么？

“……”

然而偏偏这些话被顾蓦组合在一起说出口却让他毫无反驳之力。何况沈家还亏欠顾家的……这就更让沈父一肚子憋屈却只能自己打碎了牙齿的往回咽。

那滋味儿简直难以形容！

无奈这就是上流社会的社交手段和说话方式。显然顾蓦是个中老手，说话不带脏字也能让你死的很难看。他就是因为看不惯那些老油子说话拐弯抹角，还夹枪带棍，所以一项都不屑于与他们深交，导致他自己现在连个外援都没有，被那帮腐朽的败家子给吃得死死的。

难道他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