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佩接话,面色凝重地将郑青菡望着:“确实,容瑾又快娶妻了。”
郑青菡神色一怔,随即便笑得和煦道:“容瑾这样的混账人物能再成亲,真是京都城的一大幸事,日后他被人管束着也能少惹事。”
宋之佩眉头几不可见的蹙了蹙。
郑青菡眼神闪了闪,迅速换了话题:“佩哥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宋之佩静坐着,悠悠开口道:“你说。”
郑青菡道:“上回佩哥哥说,大伯母前些日子去痷堂的时候腰疼痼疾正好发作,疼得晕阙在胜莲痷痷堂的路上,幸亏遇一好心人搭救,眼下大伯母和救她的姑娘很是亲近,日日有人陪着说话,心情好的很。”
宋之佩“嗯”了一声。
郑青菡问道:“佩哥哥可知,那位姑娘是何人?”
宋之佩答:“贾府的贾慧。”
郑青菡神气微怔,半响道:“大伯母晕阙在胜莲痷时,胜莲痷的念慈尼师去照应过,看见大伯母脖子背后有一根针直刺过的痕迹。我估摸着,大伯母不是腰疼痼疾发作晕阙,而是被人下针才昏过去的,贾慧很有可能便是下针之人。”
竟没有意料中的震惊,宋之佩听完她的话,依旧悠悠地道:“我早就觉得此事诡异,哪有腰疼痼疾发作晕阙的事,让同仁药堂的苏大夫给姑母把过脉,当时便发现了不妥之处。”
郑青菡眼神一亮:“佩哥哥既已早知道不妥之处,怎么没跟我说?”
“省得你操心。”宋之佩弦外有意地道:“你最近心绪不稳,我不好拿这些事烦你,更何况,我亦不想打草惊蛇,留贾慧在府里,我总要看看她图些什么,手里又有什么底牌。”
郑青菡抿嘴:“看来,我是白操心一场。”
宋之佩继续意有所指地道:“候爷回京都城就够你操心的,姑母府里的事你便放宽心,有我呢。”
这话说的,真是善解人意。
郑青菡在原地蹒跚几步,眼神飘忽地道:“我压根不操心他。”
眼神飘忽,连声音也带着几分飘忽。
宋之佩长叹口气,一如清风明月般地从郑青菡身边过,只是脚步微缓,擦身而过时仿佛听见他道:“许你再操心他一回,到底前面是我的错。”
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