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执大男生宿舍某号室。
郭宰在小孖的监视下上床盖被,他闭上眼,听见小孖跟他的舍友说:“各位各位,郭宰最近心情不好又身体不适,麻烦你们帮他请病假,多多关照,麻烦麻烦了。”
得到舍友们的应允,小孖才离开,他出了宿舍楼就打电话交差:“大姐,搞定了搞定了,什么检查都做了,ct et ft全照了,出来的结果都无大碍,有些还未出呢……现在他在宿舍……”
而郭宰宿舍的某名舍友,也在差不多时间躲起来打了个电话:“程教授,郭宰好像打架了……”
执大校外某饭店某包厢内,好几位管院的教授副教授在聚餐。有人见程朗接完一通电话从外面回来后愁眉不展,进食也甚少,便关心问:“程朗,你那边怎么了?是不是学生有事?”
程朗在院里出了名与学生关系好,许多学生乐意与他分享或者倾诉各种问题。有些都毕业几年了,仍会常常回校邀他吃饭聚旧,而执大出去的学生不少有一番成就,程朗凭这些资源人脉又给应届生或者在校生介绍工作兼职,比如郊区的东澳城,管院每年都会有十多名应届生被招去实习,那很大原因是托了程朗的关系,听说那里的总经理就曾经是他的学生,而他本人在东澳城买房,传闻都是直接打五折的。
程朗微微点头,愁着说:“是有点麻烦。”
有人感叹他:“程教授啊,我说你与其花这么多时间在学生身上,不如腾出那么一点点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不好过。”
“哎哎哎,老陈,这话题不是我们院的禁区吗?心都操碎了还不见成效,咱们就别再替他焦急了,心累!”
“你这激将法不行,程朗心静如水,激不起来的,必须要狠狠地逼,逼得他不好意思了,他也许还会配合一下去相亲……”
“一群迂腐,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亲不相亲的,单身怎么了,单身不吃你们家大米!”
“你自己单了五十年才这么讲,你一个人时多凄凉啊以为我们不知道?别拖程朗下水!”
位处言论焦点的程朗:“…………”
他的单身问题,隔三差五就会成为老师们甚至同学们之间的热议话题,拦都拦不住。
第二天,他给郭宰的舍友打电话询问情况。
“他从昨晚躺下后就没起来过,饭也没吃……劝?劝不了。”
第三天,程朗再度联系那舍友,得到的消息与前一天没差别。
到第四天,如果郭宰的情况依然不乐观,他打算亲自走一趟男生宿舍。
不过那舍友说:“他起来了,挺精神的,说要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