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大杰大喜过望,立刻喊道:“爹,我在这里!”
虽然嘴上叫出了声,可他的身体依然保持着一动不动的状态。
“大杰!爹在这!”大杰爹当即循着声音找了过来。
然而在他看到自己儿子被绑住打横放在地面的时候,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是你……”
与大杰爹的惊愕截然相反,祝云宵早就预料到了谁会在子辈被绑架的压力下第一个倒戈。
牌品见人品,有些人谨小慎微步步为营,而有些人孤注一掷愿赌服输。
所以祝云宵在昨天一轮轮牌局打下来后,当即确认,如果陈家村有人率先反水,那么那个人只会是大杰爹。
被认出来的祝云宵从容地将笔夹到书的封面上,又将书合拢托在手中,另一只手则夹着那片手术刀的刀刃轻轻点在大杰的主动脉上。
明明只是不过半寸长一指宽的金属刀片,竟然愣生生让两个成年男子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次陈家村出动了多少人?”祝云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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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呀,真是稀客啊,怎么这会儿给我打电话,想跳槽了?我就说当个纯玩牌的荷官没前途,不如讨富婆开心了给你开十座香槟塔。”
“谁?”
“确认一下,你说的那个童佐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童佐吧?”
“真的假的?”
“如果这么算,你好像确实没骗过我。啧,可是这么一说,上次输你我就更不爽了。”
“行,看在童大哥的面子上,今天这场子我就关了。咱家就是爽快讲义气。”
“别整这套,反正要是你当真能借这个机会飞黄腾达了,记着我点好就行。”
“挂了。”
“各位爷,真对不住啊扰了各位的兴致,这边接到临时通知要提前闭馆。”
“这样!您手上的这把无论输赢,我们全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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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家村人在阿俊和阿俊爸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杀到一处场馆时,那边早已人去楼空。
一路上,阿俊爸唾沫横飞地鼓舞的士气在看到空无一人的场馆时,几乎就要齐齐地发泄在阿俊身上。
为了弥补过错,阿俊拿出手机,调出一个通用内部联系表就开始拨打电话。
他把所有驱车半小时就能赶到的场子的电话都打了一遍,然而无一例外,全部无人接听。
如果按照常理,这些场子的内线是二十四小时接通的。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阿俊久违地朝着他爹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慌什么。”阿俊爸揉了一把儿子的脑袋,又一次找回了长辈的姿态,“就算全香城的赌场今天都关了门,可那边总不会关的吧!”
众人顺着阿俊爸目光所指向的方向,越过层层叠叠的楼宇,看到了一座几百米高的尖塔。
那里是中央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