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烟哑口无言。

她想反驳，却不敢再说出半句话。

她甚至害怕，因为他看到了那双漆黑的眸子变得越来越冰凉，最终化为深沉的黑，宛如万丈深渊，令人无端产生敬畏与胆寒。

这时，一阵风吹过来，带来丝丝阴冷，令她浑身一个激灵，“怪……怪物……你们都是怪物！”

从前一切诡异的地方在这一刻全都串联起来。

比如一到冬季就天天瞌睡的艾克赛，比如教室里时不时发现的动物毛发……还有羽毛和烧焦的书桌柜子……

怪物。

怪物！

八班所有人都是怪物！

北肆勾唇轻嗤一声，“怪物？”

忽地，他的手指扣住了李烟的喉咙。

“啊！”

李烟双腿乱踢，面色痛苦狰狞，可惜她连挣扎的力量都没有，只剩下痛苦地呻.吟。

北肆低头凑近她，语调悠扬悦耳：“这世上哪儿有什么怪物，只不过你孤陋寡闻罢了。”

他眼神幽幽暗暗，仿若黑洞般深邃。

“你左一个怪物，右一个怪物，既然这么喜欢，那我现在就满足你的愿望吧。”他的嗓音含着一丝危险的味道，手掌猛然握紧。

“唔……”

咔嚓咔嚓咔嚓！

骨头的断裂声清晰可闻，鲜血喷涌而出，溅湿了他白皙修长的手背。

北肆松开了她，抹去手背上的脏污。

李烟的脸上残留着痛苦和惊骇，瞳孔涣散地凝视着北肆。

北肆俯视她许久，忽然笑了。

他抬手捏住了她长如大象般的鼻子，将她的呼吸彻底堵死。

“你不是说要把我和奈维迩的关系抖搂出去吗？你怎么还不去呢？嗯？”

他轻柔地问。

“不……不……”

她艰难地吐字，双眼充斥着恐惧。

北肆的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既然你不肯去，我帮你。”

他的手用力收紧，李烟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她听见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北肆眉宇微蹙，松开了手。

李烟瘫软在地，剧烈咳嗽着，刚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仍旧让她惊悸未消。

“救命……咳咳……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