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的毒?”
“齐御医不是说不会死。”林尚书冷冷的撇了眼林管家:“沈公子不是也中了毒吗?镇远侯的权势可不是我们能比,沈公子解了毒,夫人的毒自然也能解了。”
林管家明白了林尚书的意思,说起了另一桩事:“江源九江府的清德县、清源县、湖口县三县旱灾,老爷您当真要让李侍郎去处理款项事宜,这不是给了薛家可乘之机。”
“可乘之机?”林尚书冷笑一声:“也不知是可乘之机还是夺命之刃。”
另一边,定安伯府最偏远的院子,里头杂草丛生。
许听白眉头微蹙,看着面前遮住脸的男子,“要我做的我都做了,这般着急的叫我出来,你就不怕被伯府的人发现了?”
“许公子,以你如今在伯府受伯爷的喜爱,不过是大半夜出来见一面这种小事,怎会为难到你。”黑衣男子冷漠道。
许听白隐在暗处的面色有些不满,也明白此刻的自己万万不能对抗对方,便只能压下心中的气愤,继续道:“你们是想知道华瑾居的事情。”
“是,还望许公子将华瑾居发生的事,即便是微小之事都请一五一十告诉于我。”
许听白虽心有不满,但也老实的将华瑾居发生的事都说了就出来,连带着还有当初宋子瑜那句,说沈灼身上出现的四瓣花瓣的事也说明了。
黑衣人眉头紧蹙,关于花毒这事他们压根没有跟许听白说过,自然许听白也不会知道那花瓣样式的图案存在的意义,所以不存在许听白会欺骗他们。
只是……
花毒虽说可以让人死后谈查不出,可若想毒发,需闻花香七七四十九日,其中每日还需接触相克花香,方才能中毒,等到第四十九日,毒入心肺,暴毙而亡。
但若只是想要中毒,并不想要人死,且需要短时间能毒发,就需在此之前饮下花引。
可这花引分明只让林夫人喝下过。
为何沈家双子也中了花毒。
黑衣人敛下心中思绪,看着许听白:“许公子这些日爱往国子监去,不若也与镇远侯世子关系修复一下。”
许听白眉头皱起:“我与镇远侯世子因虞安郡主,即便有幸遇见,世子也未曾与我说话过。何况他还是我那位好大哥的好友,更不愿与我多说什么?”
说到此,许听白看向黑衣人:“不是说要将许明霁的身份公诸于世?”
“那你怎么就让宋子昊将人带回了侯府。”黑衣人冷笑道:“不要忘了,这事是你自己做出来的。”
许听白咬住下唇,他怎么知道许文翰、江予淮这么没用,而且姜天明这人速度倒是够快。
“那就不管了?”许听白看向黑衣人,眸中充满急切。
“你倒是心狠,你那位大哥可没有什么对不住你,你就这么想让他死。”黑衣人眸带嘲讽。
“有夫人在,我大哥怎么会死。”许听白一笑,笑容纯洁无辜。
明明都是一样的双儿,他大哥凭什么就能活的如此恣意潇洒,而他却要为他的下半生苦苦钻营,甚至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棋子。
原先他以为因为大哥是夫人所生,是男郎是世子,可原来跟他一样都是双儿,更甚至比他还要不如,他尚且还能站在阳光下,而他大哥却因为有个好母亲,这份欺君之罪也不知道他们娘两受不受得住!
“许明霁这事,主上自有决论,你只需做好主上让你办的事。”黑衣人冷淡道:“想办法和镇远侯世子关系出来,必要时,可以知晓侯府情况。”
许听白知道自己不过是对方口中主上的一颗棋子,若是做不好了,如今所获得的一切瞬间就会没有,只得点了点头:“我会想办法和镇远侯世子将关系修复。”
“嗯。”
夜晚将所有的阴谋与算计尽数掩藏。
而在镇远侯府,萧晏清的院子里。
宋子昊如约前来,萧晏清将之前和宋子昊说能将许知初身份揭过去的法子说开。
“殿下,这……许夫人会将东西给知初?”宋子昊如今对于定安伯夫人这人很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