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不好了!”
碧月紧跟着那黑衣男子身后冲进了王府,大声喊着话。
“又有什么事?”
听着碧月扯着嗓子的喊叫声,慕琉璃没好气地应了声。
这丫头一惊一乍的习惯了,屁大点的事都能搞得跟有谁要宰了她似的。
碧月的回话还没传回来,她就瞧见了映入眼帘的黑衣男子,朱砾的侍卫?
他怎么来了?
若是没记错的话,她们好似两清了。
“有事?”
挑着眉,端起桌子上的茶轻轻押了一口。
黑衣男子大步跨进了屋子,身后跟着的是紧追过来的风潇和碧月等人。
“把人鱼泪珠还来。”
男子呼吸有些急促,看来是急赶着路来的。
直接伸手向慕琉璃讨要着。
慕琉璃眯着眼,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输了的东西岂能再要回呢?你们家殿下可真是有度量,输不起便别拿出来。”
那话里的意思是明摆着不愿换回去的。
黑衣男子见她那意思是不愿还了,拿着剑指着她就想动手去抢。
“你以为你能从我身上抢走了那颗珠子?”
他的身手她试过,与普通人相比算是个高手,可若是与她斗,那是半点胜算都没有的。
所以她好心的劝他一句,希望量力而行,珍惜生命!
“我,若是寒王妃不愿意交出的话,我没有办法,只能拼死一试。”
男人知道自己身手不如她,可却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随时准备着与她过招。
“一颗珠子而已,犯得着去死吗?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便会把你珠子给你不成?不巧得很,慕琉璃从不受人威胁。”
想死也别在她们寒王府了断啊!
碍着她的眼了都。
“那您是逼着我动手喽。”
男人大手握紧了剑柄,全身的气流已经凝聚了起来。
“王妃小心!”
风潇和风飞一起飞了进来,挡在慕琉璃身前,想要伤害他们王妃先过他们之一关,刚刚若不是离的远,这大块头他们早出手拦下了。
慕琉璃一耸肩,讥笑的看向那男子,“看来不需要我出手,就会有人完成你要死的心愿。”
风潇和风飞的功夫她也大概能摸清楚,单个人或许斗不过这男人,可两人若是联手,打败这男人是绰绰有余了。
“住手!白起,我说过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众人循着声音一起看向屋外,一个红衣锦服得男子怒气冲冲的朝屋内喊着话。
其他人不认识那红衣男子,慕琉璃却识得,笑着道,“大殿下酒醒了?”
“谢寒王妃关心,咳咳……”
剧烈的咳嗽了一阵才缓缓地又开口道,“本殿已经没事了……咳咳。”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好一会才慢慢消停下来。
“殿下!你没事吧?”
黑衣男子也就是白起,几步上前扶着朱砾那摇摇欲坠的身子,关心的问了句。
“你还当我是你的主子吗?咳咳,我说的话你就不打算听进去吗?咳咳咳。”
朱砾没说两句又开始咳的厉害。
“当然,白起一直当殿下是白起的主子。”
“好,那我们现在就走,不准再来打扰寒王妃!”
“可是那人鱼泪珠是您的保命之物,必须要回来!”
白起倔强的朝着朱砾喊了句。
“本殿的事不要你管,我朱砾输了便是输了,输了的东西便是人家的了,咳咳……,岂能再要回来!让人瞧着笑话咱们占极都是一群说话不算话的鼠辈!咳咳。”
她的生命算什么?
从小到大,娘亲都教育她,她是占极的大皇子,背负着占极的荣辱兴衰,岂能因为她而坏了占极的名声。
她虽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却也懂得承诺是金的道理。
慕琉璃听着这一唱一和的,再看看那朱砾的脸色是越来越苍白,说话也越来越小声。连那咳嗽声也变的有些无力起来,看来真的病得不轻,可以感觉到她那越来越微弱越来越紊乱的气息,并不是靠她那点破演技就能演的出的。
昨日见她还是好好的,今个就成了病美人一个了,那白起一直嚷着要她交出人鱼泪珠,莫不是与那颗人鱼泪有关?
“大殿下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生病了?”
出于道义慕琉璃还是问了句,瞧那朱砾病怏怏的模样,还有那白起痛苦的要死的表情,她实在是没狠下来心。
发现自从生完了拓跋闹闹那小家伙,自个是变的越来越心软,越来越多事了。
这事若是搁在以前,直接让人拖出去便解决了,那朱砾是死是活,她慕琉璃绝对是眼皮儿都不眨巴一下下。
“我,我,没事。只是旧患犯了,咳咳,咳咳。”
朱砾强颜欢笑道,一句
话音还没落下,人已经瘫软在了白起的怀里,好像昏了过去。
“殿下,殿下……”
白起吓得忙着扶住那要自由下滑的身子,连着叫了几声,朱砾却没有应他。
慕琉璃愣了会,不会吧,怎么说晕便晕过去了,她可真是连碰都没碰她一下,这占极若是跟煜日闹开了可真与她无关的。
善心再次泛滥,“我看大人还是把大殿下报到里屋的床上吧,我让人去请大夫去。”
说着朝着风潇递过去一个眼神,“去请大夫!”
又朝着碧月她们道,“你们去忙自己的事,都挤在这里干什么?”
白起把人报到了里屋的床上,扑通给慕琉璃跪了下来,“白起知道那人鱼泪珠是个宝物,那东西对于寒王妃来说许只是个赢来的宝贵玩物,可对咱们家殿下来说却是个保命的东西,还请寒王妃割爱还给咱家殿下吧。”
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这白起却这么结结实实的跪下了,慕琉璃也着实心中一瞪,这男人看似像个宁死不从的硬汉,怎么这会说跪就这么跪下了。
她却不知,对于白起来讲,任何东西也比不得朱砾的命,男人的自尊甚至于他自己的命与朱砾相比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我不习惯低着头说话,有话起来说,那人鱼泪珠怎么就成了你们家殿下救命的东西了?”
慕琉璃懒散的踱步过去,不忘拈了块桂花糕放在嘴里,慢慢品尝着。
白起见那女人根本是瞄都不愿意瞄自己一样,冷漠急了的态度根本没把他屈膝的一跪当回事,只好起身道,“白起也是今日才知晓的,否则昨日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寒王妃你把那珠子拿走的。”
慕琉璃轻瞥了他一眼,这家伙能不能张口闭口就是找她拼命啊!
昨日他若真是与她死磕,说不定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他了。
白起顿了顿又道,“今个一早我去叫殿下起床,却发现殿下脸色苍白的有些下人,以为是他昨日里的酒气还没彻底散去,便让人煮了杯参茶端了去。却没想都到了大中午了人还没醒,我便有些担心,再去喊人。人是醒了,却突然病得不轻,说不上一两句话,人就咳的厉害。我急着找了大夫过来,大夫却与我说殿下活不长了。”
慕琉璃心道,难怪你那副要死要活的德行,一看那白起看朱砾的眼神,就知道那白起早知这朱砾是个女人,才会露出那男人对女人般爱慕的眼神。
“后来殿下抹了下怀里,然后问我他的人鱼泪珠哪里去了。我便如实说了昨日他酒醉后,那珠子被寒王妃你抢了去。”
“不是抢,是拿!”
本就是她的东西,何来的抢。
“然后殿下苦恼地叹了口气,道了句原来如此!便让大夫回去了。在我再三追问下,才说出那人鱼泪珠从小跟着他是他的保命珠的事。原来殿下小时候曾经不小心掉进了蒲夷海里,被人鱼救了赠了颗人鱼泪给他,人鱼告诉殿下,那人鱼泪必须要殿下时刻带着身上不能离身,否则殿下便会有性命之忧。殿下一直没放在心上,只是把那人鱼珠当做恩人之物带在身上,这次宴会上的事是殿下轻敌了,才输了那珠子,没想失去了珠子后殿下果真气息微弱好似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