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雁锦诧异。
这符咒是兰山远的手笔,用来镇压上古凶兽都绰绰有余。
“至于,他绝非看起来这般简单。”问泽遗正色道,“请师姐信我。”
“......好,既然大师兄也没有异议,我信你一次。”
谷雁锦揉了揉额角:“实不相瞒,我每每见到沈摧玉,也有种说不上来的心慌感。”
这也是她迫切希望沈摧玉远离持明宗的原因。
她面上露出困惑:“像是我曾和他发生过冲突,可我却忘了。”
问泽遗顿了顿,笑道:“师姐记性一向很好,怎会忘了?”
“兴许只是做噩梦时见过类似的人。”
随着规则崩塌,谷雁锦似乎和原主一样,也开始察觉到了异常。
不清楚谷雁锦知道真相会不会付出代价,问泽遗选择继续隐瞒。
“师尊。”青藿担忧地替谷雁锦掐着穴位,满脸歉意看向两人。
“师尊最近头时不时会疼,请师叔师伯见谅。”
“没事,快带她回去休息。”问泽遗严肃道,“这些天务必让你师尊远离不安分的人。”
青藿重重点头:“是!”
送走心事重重的谷雁锦和青藿,院内恢复宁静。
问泽遗重新拿起水桶。
“师兄。”他垂眸道,“左右无事,陪我浇会水。”
兰山远自然不会拒绝,利落提起另个水桶。
药田只有一小片,此刻正星星点点开着花,其实不需要第二人帮衬。
问泽遗蹲在地上,用葫芦瓢潦草地舀水,打发着时间。
药田喜湿,多浇点水也没事。
“我下午就去药寮。”
他既要整沈摧玉,也要履行承诺,帮谷雁锦管好药寮。
“几时回?”
“说不准,药寮忙起来没数。”问泽遗思忖片刻,“反正我天擦黑前肯定回来。”
“尽早。”
兰山远的手克制搭在他背上,语调中还有藏得极好的忿闷。
一瓢水落下,遁入湿润的泥地。
“小泽。”
浇了小半边,他终于是忍不住了。
“我知错。”
兰山远的声音很轻:“别和我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