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弟。”

谷雁锦的声音传来,这会不服慵懒,变得严肃:“大师兄这关窍屡次突破不得,会愈发难渡。”

“此次雷劫,极易摧残他的心智。”

“你既然要随他渡劫,切记要留神。”

雷劫比起摧残肉//体,向来都更摧残心神。

“我知道了。”

问泽遗回身冲她颔首,随后步入雨幕之中。

万年松下。

“师兄。”

问泽遗三步并做两步推开门,甩掉斗篷上的水。

兰山远在门口站着,不知等了他多久。

“又等我?”他笑着凑过去,“都说了不用等。”

兰山远只是将伞举高些,朝他偏了偏。

“我们快些进屋。”

一阵闷雷响起,问泽遗赶忙催促。

兰山远盯着他的手腕看,没看出红肿,这才别过目光。

来到兰山远的卧房,问泽遗将药匣搁在他桌上,藏起那包速效救心丸。

“这是师姐给的丹药。”

“辛苦。”

“禁制已经布置好,你先去歇着。”

“我不累。”

兰山远压根不让他做什么,他这些天过得轻松。只是兰山远的劫难,还是压在两人头顶的阴云。

万年松附近百米,结界层层叠叠,像是被牢牢加固的巢穴,里面只容得下两人。

申时,天雷开始落在院内。

“师兄保重。”

其实居所内有术修修炼的地方,但兰山远却要在卧房里突破。

问泽遗待在隔壁,两人离得极近。

一道闪电划过,照得他半边脸苍白。

问泽遗端着药一饮而尽,琢磨不出苦味。

他又走出门去,检查了遍周遭。

“师弟,回去。”

隔壁传来兰山远严肃的声音,问泽遗应了声,飞速扫视周遭,这才不放心地返回。

他进屋的一瞬,落雷劈得更近。

问泽遗翻着手中剑谱,却难得地看不进去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