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不信此玩笑之言,然应缺此番姿态,俨然自己身子不好,处处皆有理,处处可用到。
崔拂衣适时走来,温声相询:“今日出来这般久,可是累了?若是累了,便不必再多言,闭目歇息片刻罢。”
应缺眉眼弯弯,“无妨,二位公子很是客气。”
二位仅仅说了一句的公子:“……”
“他们说夫人与我感情好。”应缺微微含笑,似是心悦。
崔拂衣闻言眼眸微转,又因有他人在旁,一时竟不知该看向何处才好。
“我却道是夫人心善,不曾嫌弃……”
一块点心喂进口中,堵住了应缺未曾出口的尾音,亦止住了他未曾说完之言语。
“夫君若是喜欢,便教人将这儿的茶点方子买下?”崔拂衣问道。
应缺并未揭穿他转移话题之意,也未曾回去应或是不应。
只在吃完口中点心后,靠在椅背,“夫人,我困了……”
崔拂衣坐落于应缺身侧,与之右手相握,“那便睡吧。”
应缺当真困了,在此话说完不久,便闭目熟睡过去,蒋二王七目瞪口呆。
“崔……”王七下意识唤道。
崔拂衣以指抵唇,示意小声。
片刻后,几人来到屏风后,低声交谈。
“一月不见,你似是变化许多。”任是蒋二性情沉稳,如今见状亦是不由感叹。
崔拂衣浅浅勾唇:“如今,我名唤拂衣。”
二人领会其意。
心中更为复杂。
片刻,却也拱手祝道:“同窗数载,虽不赞同,却也祝你得偿所愿。”
崔拂衣心中一顿。
“多谢。”
得偿所愿?
有所愿,方才有所偿。
前事已了,而如今,他心中所愿又是为何?
待应缺醒来,屋中已没了那二人踪迹。
“夫人?”
崔拂衣将锦帕浸湿,为应缺轻擦双眼。
“夫君可清醒了?”
便是热水,到了脸上也凉了,应缺如何能不醒。
“嗯……醒了。”
“醒了,便该回家了。”崔拂衣为他披上斗篷。
应缺视线一扫:“那二位旧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