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淮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好笑，“你和我都是男人，怎么结婚？”

“哦？”纪姜丢给顾从淮一张身份证，“看看。”

顾从淮低头，看见了纪姜的身份证，证件照上的纪姜如同他曾经见过的那个纪姜，嘴角带着机械的笑，就像没有灵魂的人偶。

当然，现在的重点并不是纪姜的证件照，而是纪姜的身份信息。

姓名：纪姜。

性别：女。

性别……女？

顾从淮瞳孔地震，纪姜，真的是女人？那为什么外面都传言纪姜是个喜欢穿女装的变态男人？

他忍不住看向纪姜，“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喜欢我？”

“你在做梦吗？”纪姜起身夺过身份证，靠近顾从淮的脸，眼里带着明晃晃的恶意，“我和你结婚当然是为了折磨你，让你给我当牛做马，洗衣做饭。”

顾从淮闻到了纪姜身上的香味，像是栀子花的香味般清幽，与纪姜本人格格不入。

顾从淮道，“我并不记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当然有！”纪姜掰着指头数，“读幼儿园的时候完过家家，你扮演的王子，我扮演的是恶毒王后！我说我想当王子，老师说你更适合做王子！”

顾从淮：“……”他毫无印象。

“读小学的时候，老师夸我时还要顺带说隔壁班的顾从淮比我厉害。”纪姜冷笑，“我说隔壁顾从淮是谁，去偷偷看了一眼竟是害我不能演王子那个讨厌鬼。”

顾从淮：“……”这也怪他身上？他比窦娥还冤。

“上中学之后，你收到女孩子的情书比我多！每次考试我都是第二名，再努力也总是比你少一点！”纪姜真情实感的生气了，他从来没在考试的时候拿过第二名，龙傲天真讨厌。

顾从淮：“……”他从来没注意过第二名是谁，而且纪姜不是女孩子吗？收到女孩子写的情书少不是理所当然吗？

他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了一下，“我中学也没收到几封女孩子的情书，她们都怕我。”

“上高中之后更可恶，你竟然跳级直接参加高考去了，我超过你的机会都没有了。”纪姜愤愤不平，没有听顾从淮的辩解，“不过如果到此为止也就罢了，至少没人拿你和我比了。”

顾从淮：“……你只是把我当做了假想敌。”

纪姜没搭理他继续数，“但还远远没完，后来我毕业出来接手公司，你竟然已经是别人口中的商业巨子，别人都拿我和你比，我这活了二十余年，一直被人拿来和你比，说到底都是你的错！”

顾从淮：“……”他优秀也有错吗？

“最后，林林总总的小事我就不说了。”纪姜数完程序设定的这些事情深深吐出一口气，冷冷地着看着顾从淮，“现在你顾家破产了，不就是给了我把你踩在脚底下的机会？”

顾从淮开口，“顾家破产……”

他本想说顾家破产是他一手操控的，但想了想还是不要和纪姜说了，否则这位大小姐还以为他故意恶心她。

“现在，能帮你的只有我。”纪姜轻哼一声，“只要你入赘纪家，我就帮你。”

顾从淮说，“你不觉得这是个亏本买卖吗？你是个女孩子，我入赘纪家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到时候伤的还是你的名声。”

“当然有！”纪姜抬起下巴，神色傲慢，“我不是说了吗？我要侮辱你，让你给我当牛做马，洗衣做饭！”

顾从淮神色复杂地看着纪姜。

任谁都不会觉得和纪家大小姐结婚是一种侮辱吧？有钱有财有美貌，还帮他解决顾氏的麻烦，这哪是什么侮辱？明明就是仙女下凡拯救世界来了。

再则，就算真的当牛做马洗衣做饭也算不上什么侮辱，更何况宅子里还有佣人管家。

若是纪姜觉得和她结婚就是一种侮辱的话，脑子多少是有点不太好使，或许智商都加在了那张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