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被阮九朝打断道:“信呢?”
见此,阮衡叹了口,拿出信递给阮九朝,无奈道:“这呢。”
阮九朝马上接过信封,嘴角微微勾起,道:“谢了,等会我去给你买糖吃。”
阮衡虽早熟,但终归才刚七岁,还是小孩子,喜欢甜食,无奈他正在换牙期,宋清婉不让阮衡用甜食。
所以,在听到阮九朝的话后,阮衡开心不已,一下子把江醉的事抛之脑后,“好,那你可不许忘了。”
“放心,不会忘的。”
阮九朝打发走阮衡后,进了书房,打开信件,看了起来,一开始还是一如既往的想他了。
不知从何时起,江醉每次在信件的开头,都会写上一句‘我想你了,小夫郎’。
他认识字后,还曾没脑子的问过对方,为什么要说是小夫郎?!
他不小了,等长大了好几岁。
谁知,江醉却说,只要他还没成年,就算是小。
而在信件结尾也会以‘等他及笄,对方便来娶他。’
就连落款也都以‘相公’为称。
之前小,不懂事,可现在,他大了,懂事了,也明白相公,夫郎不能胡乱称呼。
江醉在信中写道:他现在已经不和哥哥一起住了,回了自己的家,并说,他家很大,应该能住下他们两人。
问及他喜欢什么样的布局,他去改。
阮九朝看了这些话,一整个脸瞬间红了起来,这...这...他自己家,干嘛要问他啊?!
江醉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阮九朝,而阮毓和宋清婉两人也没有告诉自家哥儿。
因此,阮九朝只知道江醉是自己曾经小时候的玩伴,因家中一些事,在他家住了大半年,然而在家中的事情办完后,就回了京城。
临走前,他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嫁给对方,和对方永远在一起。
信中前半段是江醉询问自己喜欢什么风格的布置,后半段全部都是一些关心自己的话,以及其中夹杂着一些出格的话。
在阮九朝心里这是调侃,而在江醉心里这是在给阮九朝加深印象,让阮九朝时时刻刻记得,在遥远的京城,他还有一位未来的相公。
这四年的暗示和明示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阮九朝在开蒙后,知晓了男子,哥儿,女子的不同。
一起玩的玩伴也大多数都是哥儿和女子,男子很少。
阮九朝看完信后,将信放了回去,然后叠好,放进柜子里。
满满一柜子都是这些年江醉写给阮九朝的信。
阮九朝随即写了回信。
这日,阮府隔壁突然搬进了新来的住户,住户领着自家孩子上门拜访。
新来的住户是从别的地方搬到福州郡的,现在的福州郡和以往可不同,吸引了许许多多的商人。
新来的住户姓程,虽是一介商户,但独子却考中了童生。
前两年,阮毓想要修路,此事被江易陌得知后,十分赞同,可碍于国库紧缺,根本抽不出银子。
阮毓索性便提议将天下商户捐款,只要捐款到一定数额,便可赏赐一位可参加科考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