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僵持着,周逢鸣的声音忽然传进病房:“少爷,伯爵之子祈勒库尤斯来了。”

高:“祈勒??!”

这些时日他有找过祈勒,想找对方打探打探那天的来龙去脉,那omega一直拒绝接见。

吃过几次闭门羹,他就把这事搁在了一边。

没想到这会,对方竟然会主动过来找邢奚厌。

“祈勒么。”

alpha眼里的炙热倏而冷下,又适时地绽出些许茫然。

高只当他记不起来这号人,介绍了句:“莫舒里伯爵的第七个儿子,那天割你喉咙的相亲对象。”

邢奚厌点头:“…让他进来。”

“是,少爷。”

病房内。

omega正襟危坐,一身奢侈的淡色常服,面颊净白小巧,还是一样的乖静秀致,气色看起来却黯淡不少。

像是失去养分浇灌的花,瓣叶颓败干萎,浑身透着无望的焦虑。

邢奚厌跟omega对视:“你找我?”

omega攥紧指尖,目露歉然:“祈勒那天意识混乱,并非有意中伤阁下。”

“这话,你不该跟我说。”

alpha没有接受道歉,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

祈勒脸上的紧张之色更浓:“可是阁下是那天的当事人,只有你亲自出面,跟他们说清实情,才能洗脱祈勒意图谋害帝国中将的嫌疑。”

他还未毕业,不想因一次牢狱之灾,成为家族的污点。

“逮捕令?”

高双臂交叉,蓝色眼珠在alpha跟祈勒之间溜过一圈。

邢奚厌不会在耍他玩吧?!

能对祈勒下逮捕令,这不是还记得被谁割喉的事?!

觉察男人的怀疑,alpha不慌不忙地收回驻足在他脸上的目光,转向omega:“你说的逮捕令,跟我没关系。”

“还望阁下放祈勒一马。”

祈勒显然不信这番说辞。

邢奚厌刚苏醒第三天他就接到了帝国的一级逮捕令,要说这事跟对方无关,他是不信的。

“你不该找我。”

alpha无动于衷。

“是你抢过了我的匕首,也是你……”

“你说的事我没有印象,以我对自己的了解,拿脖子试刀这种事,并不是我的作风。”

那特么明明就是你最擅长的。

高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