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阁下,我定会好好珍藏,我可以戴在脖子上吗?我想这会成为我与阁下的护身符。”

还想显摆,不过小玩意儿倒也无所谓。

“裴柏阁下,明天要上战场了,紧张吗?”

“我会保护您的。还有件事,我想等回来再与您说。”

他怎么会紧张,他兴奋得不行,这场他特意请缨的战役,会成为他的垫脚石。

……

“雄主?”陆里柯从浴室出来,唤了声,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哦,洗完了?”裴柏收起柜子,平淡地看陆里柯。

陆里柯脸颊一红,便是解开了浴带:“洗完了。我洗得很干净,很香,雄主您闻闻。”他说着,主动凑上去亲昵地抱住雄虫。

裴柏嗅了嗅:“确实,真好。”

陆里柯细密地亲吻着裴柏,瞥一眼柜子:“阁下刚刚是在看给我的信物?”

裴柏不想再提那个东西,勉强保持着温笑:“是,没想到你还留着。”

陆里柯:“那是雄主送的,当然得好好留着,我觉得我一定是最幸福的军雌,能得到雄主的礼物,难道雄主不喜欢么?”

“……”裴柏看着陆里柯,继续笑着,如同这世上最爱自己雌君的雄虫,他哑声:“你喜欢就行。”

陆里柯的眼睛很快变得湿漉漉,裴柏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眸。他不得不想:陆里柯可真是好巧不巧,这时候的眉眼,还真有点像他。

……

昏沉与狠厉之间,耳边属于陆里柯的声音,再次变成了那名雌虫的声音。

只是这次发出的,是雄虫根本就不会喜欢的低哑的嘶叫。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在那艘敌方军舰上,雌虫痛苦的嚎叫,刺耳的,可怕的,犹如猛兽一样。

“请放开裴柏阁下,不要伤害雄虫阁下”

……嘭!!

“不要不要不要…滚!放开我!!”

……滋……滋……

“可恶的拉格纳族,一枪嘣了我们,忒!”

“我发誓!我们一定会把你们这群恶心东西赶出去的,即便死了,荣誉也是我们的。”

……

“荣耀?哦,不。”生命体眨了眨它鲜红的六只眼睛,“我们要感谢你们,真的。尤其是裴柏.诺莱斯。”

“雄虫阁下为我们带来的雌虫,将帮助我们种族延续后代,相同的,您可以完好无损的活着回去,我们也不会计较您试图潜入我们这里安装炸弹的事情,协议您请收好,作为我们交易的见证,待会儿请回吧。”

“哦,对了,没想到这名雌虫怀蛋了啊,那正好。这可真是太好了,我们就需要这样的雌虫,请放心吧,我们不会杀死他们的。”

“什…么?怀…孕,怀蛋了。”

抵在脖子上的尖锐刀片终于远离了脖子,雌虫们惊愕绝望地望过来,就仿佛这个决定是多么地不可思议。

可他是雄虫,要活下来,只能这样听从敌方的要求,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前两天晚上还亲昵着的雌虫,紧咬着嘴唇,眼睛几乎滴血,却最终嚎叫了几声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发出求救,就这么被生命体架进了关押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