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寡人已经失去过儿一次,不可再失去第二次……决计不可!】
成读到嬴政的心声,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似乎是在安抚,道:“要不然……让来试试?”
“大司行?”公子琮惊讶的道:“那帮刺客油滑的厉害,无论如何用刑,抵死也不开口,看来他们背后之人必然是个重要的大人物,他们才会宁死也不说出真相。”
成微笑:“不开口好办啊,我就喜欢不开口的人。”
成有读心术,就算不开口,也瞒不过成的眼目……
成晃着嬴政的手臂,道:“哥哥,让去,让去罢!”
他一撒娇,嬴政可以说没辙了,一点子抵抗力也是没有,无奈的道:“好好,让你去,但是只一点子,寡人也要跟着去,免得出现甚么岔子。”
二人当即离开路寝宫,往关押刺客的圄犴而去。
圄犴潮湿阴冷,散发着一股血腥的臭气,因着公子琮刚刚给刺客用过刑,那腥臭的味道十足刺鼻,呛得成咳嗽起来,赶紧掩住口鼻。
“儿?”嬴政有些担心。
他立刻吩咐道:“将刺客提到干净的牢房来。”
“敬诺,王上!”
牢卒很快押解着刺客换了一间干净的牢房,成这才感觉稍微好一些。
刺客浑身是血,一个个眼神犹如死灰,被五花大绑着,甚至不看他们一眼。
成负手慢悠悠的走过去,道:“知晓,你们背后有个主使之人,你们是替他卖命,而这个主使之人,权利滔天,手也伸得很长,所以你们觉得,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甚至你们招出主使之人,死的会比现在更惨,所以你们干脆不说,宁肯受刑也不说,对么?”
刺客们还是不说话,但是他们的心声已经出卖了自己。
刺客:【圄犴这些刑罚,真真儿是小打小闹,如是我们说出来,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成笑眯眯的道:“你们越是不说,便越是好奇,这个人有个缺点,便是好奇心太强了,甚么都想知道,若是不知晓便会百爪挠心,白天吃不下,晚上睡不着,没法子,谁叫被王上惯得呢?”
嬴政一听,竟还笑了起来,那笑容颇为宠溺,好似以惯着成为荣一般。
成围着刺客们走来走去,道:“你们的背后主使之人,必然是个权利滔天之人,因着没有点权利和胆子,都不好把手伸到介胄这件事情上来,对么?让来猜猜……哦吼,是甚么王宗国戚,对不对?”
刺客的眼神明显晃动起来:【他怎么知晓?!不行,他是在诈我,其实他根本甚么也不知!】
刺客突然开口,尖声道:“我招!我招!是国相!在介胄上动手脚的人,就是国相!国相想要贪赃铁钱,所以便偷工减料,我们之前不敢招认,是因着国相亲自审理我们,如今秦王你来了,我们愿意招认!”
公子琮蹙起眉头,冷声道:“放肆!死到临头,还想将罪名扣在本相头上么?”
刺客又道:“秦王饶命啊!秦王,真的是国相指使我们杀人灭口!秦王您要给我们做主啊!”
刺客:【屎盆子扣在公子琮的头上,看看他们还怎么办!】
成啧啧叹气,道:“你们这些做刺客的,不会都傻罢?”
刺客一愣,道:“大司行,我们说的都是真的!”
成道:“你口口声声说国相是主使之人,若国相真的是主使之人,为何不杀你们灭口,今日这般长时间,足够叫你们暴毙了。再者,你们抵死不说出主使之人,分明是怕了那个人,怎么,国相当真是主使之人,你们竟敢当着面指控他,如今不怕了?”
刺客狡辩道:“那、那是因着,秦王就在面前,秦王可以替我们做主!”
刺客:【如今只能一口咬定是公子琮!】
成摇头:“你们想要栽赃陷害给国相,还真是敬业了,怎么,你们背后的主子,给你们多少钱,双份儿么?刺杀不成功,还搞栽赃,你们可真是全能呢,愈发的想知晓,你们背后的这个人,到底是个甚么人物儿了!”
刺客们缄默不语:【只要我们抵死不招,说不定还会被捞出去。】
“哦”成拉长声音,道:“你们不会好抱着侥幸心理,想要你们的主子把你们捞出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