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祭酒斜楞着身子舔了舔嘴唇:“跟那十来人讲清楚,一到后半夜,立刻给曹砚青堵上嘴绑到椅子上,然后挨个奸,淫他,直到天亮,我论次数行赏。”
曹祭酒眼里闪着兴奋的光,“以后夜夜如此,记着每日换批人,让狱里所有囚犯都尝尝鲜。”
牢头噗嗤一下笑出声,“大人果然‘高明’啊!”
曹祭酒拍拍牢头的肩,“曹砚青不是荒淫无度给我装风流吗?我就让他死在‘温柔乡’里!”
军营里,梅赤读完手下李校尉递来的信后噌地撕成两截,拍案而起,“墨踪那狗贼自己逃出曹府,他们竟不分青红皂白要把曹砚青压入大狱?”
“大人莫要心急,依末将所见节度使王定能......”李校尉话说半截却突然噤了声,见梅赤已抄起黑金宝刀又一把抓起披风裹在身上,大步朝营外而去,李校尉身子一颤大喊道:“将军要去何处!”
“去救人。”梅赤吊起的凤目寒光逼人,疾言厉色丢下一句:“这会儿曹砚青怕是已被关入大牢了!”
李校尉惊慌失措立马冲去梅赤身前噗通一声跪下了,“将军不能走啊,若不是连日大雨降低了行军速度,咱们早该跟墨踪的大军交锋上了,将军您这一走岂不是......”
“莫再赘言!”梅赤一甩胳膊推开李校尉,咆哮道:“你可知曹砚青一旦进了沙洲台狱就活不成了!”
李校尉:“......”
“将,将军,可是这大半夜的外头还下着暴雨......将军,将军!”李校尉看着眨眼冲出营帐的梅赤,狠狠一拍大腿也起身追了上去,“末将这就派人护送将军!”
昏天黑地的疾风骤雨根本挡不住势如破竹一路疾驰的梅赤,而拼命追在其身后,怕梅赤遇上敌军而负责护送的一小队人马却被暴雨摧残得狼狈不堪叫苦不迭,却也因追不上梅赤心急如焚。
当众人终于在狂风暴雨中隐约看到梅赤身影时,空中却猛然乍亮一道闪电,在将天空劈成碎片后竟又直冲地面霹下来,伴随着一声毛骨悚然的惊雷,梅赤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地平线......
打头兵士大声呼喊:“太危险了!快把将军追回来!”
被关进监狱的杨砚青浑浑噩噩度过了一晚,没吃一口饭也没说一句话,更是一夜都没合眼。
墨踪走后的那段日子他每天都抓破头皮冥思苦想,却总也想不通墨踪为何突然变卦。
直到小五后来又问他一句是不是那晚少爷又跟夫人吵架了,不然少爷为何又回书房睡,夫人该不会是被少爷哪句话给气走的吧......
杨砚青这才猛又想起曹砚青有梦游的毛病,那一晚该不会是自己又梦游了,然而就在梦游时自己定是跟墨踪说出了什么天煞的恶毒伤人的话,这才能给墨踪生生气走了......
没找到原因还好,这一找清楚原因后杨砚青都不想活了,每日更加茶饭不思神情恍惚,夜夜长吁短叹捶胸顿足。
如今又被关入大牢,杨砚青其实想过墨踪走后自己定会是这种下场,倒也欣然接受,至少曹祭酒也被自己拉入牢里,而敦煌画院也改朝换代欣欣向荣,这样看来,自己好像还称得上功臣了。
杨砚青虽看淡生死,但此时身处监狱,周围还有十来个犯人,虽说瞧着都年迈病残但也不定犯过什么罪,且十来个人还挤在一起睡,杨砚青要说一点儿不害怕也是假的。
所以杨砚青独自缩去了角落里一直坐到翌日天亮后才敢合上眼靠墙打会儿盹儿,可这一睡就没了边儿。
在梦里杨砚青又一次梦到墨踪,可能是因为“白日梦”的原因,这次杨砚青没有再在梦里看着终于从轮椅上站起身,却又越走越远毅然抛下他的墨踪而痛哭流涕。
相反,这次他做的竟是一场春,梦......躺在他身侧的墨踪正隔着衣服抚,摸,着他的身子,捏着他的,腰、大腿,又用滚烫手心抓住了他的,屁股,揉,捏着......
杨砚青再难忍受直接翻身扑进了墨踪怀里。
“呦,这就受不住了?”一蓬头垢面满口黄牙的壮汉又捏了把杨砚青的细腰,“让爷好好疼疼你?”
第一百五十章 梅赤必须死
(注:上章结尾处有修改,之前追更的宝贝请一定刷新后再读一遍,方能衔接本章剧情)
一口黄牙的壮汉刚想上手去扒掉杨砚青的裤子,被一旁皮糙肉厚正抠脚的黝黑的胖子伸腿朝后腰踹了一脚,破骂道:
“喂!你他娘猪脑子,忘了半夜才能干活?想婆娘想疯了吧!”
“你骂谁猪脑子呢!”黄牙大汉一拳就挥了上去,“你个黑猪崽子,老子先把你奸了!”
两个虎背熊腰的囚犯当即在牢房里打起来。
杨砚青拽紧自己裤子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看着周围原本老弱病残的囚犯全不见了,莫名其妙竟突然出现了十来个牛高马大满脸横肉的男子,此时还纷纷看向自己,肮脏猥琐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扫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