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时之间,席白秋的脑中不禁回想起很多他跟荆炀相处时的细碎时光, 小时候的, 少年时期的,长大成人的……

高兴的, 难过的, 酸涩的, 幸福的……

种种纷乱错杂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令席白秋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怎么了?”荆炀捧起他的脸,嗓音低沉的询问。

席白秋摇了摇头, 只是突然伸出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又将小半张脸埋进了他的颈窝, 闷声道:“……我对这个事实感到很震撼,而且……又想到之前把你推给别人的行为,实在是……”

“对不起。”席白秋颤着纤长的眼睫,微启的双唇无意识的贴在荆炀锁骨的凹陷处,将这三个字说的又轻又软。

荆炀被他的这个语气弄的心尖软到发疼,不由收拢了手臂令对方更加贴近自己,涌动着的黑色触肢擦过席白秋的指尖、发梢、脸颊……而其中一根殷红色的触肢钻进了天鹅绒薄被之下,顺着怀中人的腰线不断上移。

“不用向我道歉,我理解你当时的想法。”荆炀将唇压在他的发顶,垂落的目光是温柔的、包容的,如无风无浪的海面,被阳光照耀的波光粼粼。

席白秋没说话,只像只小动物似的,无意识的用唇抿着荆炀锁骨附近的皮肤,轻轻柔柔的。

荆炀被他的小动作可爱到眼眶甚至都有些发热,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想把席白秋仔细嚼碎了吞进肚腹,将对方的血肉、气息、灵魂都彻底的、完全的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怎么会这么招人疼?

席白秋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小动作,他还在想自己是他哥天命之番的事情,任由那根殷红色的触肢亲昵的贴着他的脖子绕了一圈。

“乖宝。”荆炀在他的耳边唤出了这两个字,语气又轻又黏,像是拉丝粘牙的糖,甜到发腻。

席白秋被他叫的打了个激灵,瞬间回神,说实话,他有时候是真受不住荆炀这种腻死人的称呼,但并不是说会讨厌,只是单纯的觉得不好意思,感到很羞耻。

“……嗯。”席白秋到底还是应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他衬衣上的纽扣,小声问:“做什么?”

荆炀没说话,只是用手掌着他的脸垂头吻住他的双唇,又深又重的攫取他口中的甜意,怎么亲都亲不够。

然而这个吻仍是黏腻的,绵长的,等席白秋开始逐渐感到缺氧时,荆炀结束了这个吻,又轻啄了下他的鼻尖,低声笑着问:“怎么还学不会换气?”

“……明明是你吻的太深。”席白秋嗓音低哑,底气不足的反驳道。

“是吗?我以为我已经很克制了。”荆炀眼神温和的回答道。

“……你对克制这个词怕不是有什么误解。”席白秋摸着自己发热红肿的下唇,看向他的眼神是无奈的也是纵容的,其中流露着的温情与爱意,对荆炀来说是最好的诱捕器,“你每一次的亲吻都让我感觉你恨不得把我给吃了。”

“嗯。”荆炀轻轻咬了咬住他腮边的软肉,低声道:“就是恨不得把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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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白秋颤动了下眼睫,耳尖微微泛起了红,竟不知该怎么接他这句话,只好抬手轻轻推开荆炀的脸,低声道:“……好了,你该继续工作了。”

“嗯。”荆炀应了一声,将略微下滑的天鹅绒薄被往上拽了拽,将怀里的席白秋连同被子完全嵌入自己的胸口。

于是,在接下来对着光屏工作的时间里,荆炀会时不时的低头去亲吻席白秋的发顶,又或者是耳尖。

而席白秋则懒洋洋的缩在荆炀的怀里玩自己的光脑,任由对方这里亲亲,那里碰碰。

玻璃落地窗外的雪似乎下的更大了,絮状的雪花将世界浸染成纯粹的白,整个天空阴沉沉的,凛冽的寒风冷到刺骨。

可室外有多冷,荆炀的怀抱就有多暖,不得不说像这样的天气就适合缩在一个暖融融的地方睡觉。

所以,等荆炀将这一段时间里积压的事务公文处理的七七八八后,席白秋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缩在他怀里睡熟了。

荆炀垂眸,将指腹轻轻搭在怀中人的颈侧感受着对方轻缓跳动着的脉搏,一下,一下,又一下……

结果席白秋这一觉,又睡到了傍晚时分,他觉得自从被荆炀彻底标记后,自己好像每天都睡不醒,成天到晚懒洋洋的,动都不想动。

【凌琅:呜,小白秋,临走时我这边突然又被一些糟心的事情绊住了,本来说好的三天后回去看你,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处理完回去。

某秋:没关系的凌琅哥,你也不要太辛苦了,还是先把手头上的事儿处理完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凌琅:……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故意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