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白秋颤了颤眼睫, 抬手摸了摸他扼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腕,颇为费力抬起下颚去亲口勿他的唇。
荆炀的五指下意识松了,眼睫微拢,任由对方口允住他的唇.瓣, 甚至主动探出蛇与对方的蛇相贝占。
“……别害怕。”席白秋嗓音低哑道, 眸光柔和的仿佛浸了一层水, 他将双手环住对方的脖颈, 将二人的额头相抵, 覆在荆炀颈后的手轻缓的按压, 缓解他过于紧绷的情绪。
“……我怕的不得了。”荆炀闭上眼收拢双臂,将彼此的月匈月堂紧贝占到不留一丝缝隙。
“就算你此时待在我的怀里,我又正在紧紧拥抱着你,那种患得患失的恐惧仍浓重的要把我淹没。”
“你怎么能丢下我?你怎么敢的?”荆炀将唇.贴在他耳边质问,惩罚性的去咬他耳朵的软骨, 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荆炀,我是真实的存在。”席白秋敏锐察觉到他的不安与焦虑,一下又一下的抚着他线条流畅的背.肌, “不是你虚幻的念想。”
“你能感受的到我脉搏的跳动, 也能听见我血液流经心脏的声响。”席白秋将下颚搭至他的颈窝,用自己的侧颈去贴对方的侧颈。
两个人颈侧的脉搏一下一下的跳动, 逐渐趋于同调。
荆炀在这份静谧舒适的氛围中仔细聆听, 凭借着顶级Alpha优于常人的五感, 他确实能清楚的感受到席白秋颈侧动脉的跳动, 也能听见对方沉稳的心跳。
“我是鲜活的。”席白秋很放松的待在荆炀的怀里,无论是这个近乎封闭的空间也好, 亦或是荆炀堪称窒息的拥抱也罢,都给他带来了强烈的舒适与安宁, 会让他觉得只要自己待在这里,便不会遭遇到任何危险,因此,浓郁的疲倦和困意如潮水般涌来。
“哥,你也是……”鲜活的,席白秋的声音渐小,按在荆炀颈后的手指缓缓失了力度,最后,他就以这样重度依赖的姿态蜷缩在荆炀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而荆炀却下意识去感受他的呼吸和心跳,手指陷进他后脑的发间,将他过长的黑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捋顺,像是在借此来缓缓平复心中的焦躁。
半晌,他的内心终于暂时平静了下来,而那份不知名的空洞却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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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时隔两周的席白秋终于再度见到了阳光,只是早上的风过于寒凉,猛一吸入肺腑令他下意识开始咳嗽,阵阵寒意也开始自脚底逐渐蔓延至全身。
此时正值十二月底,主星早在一个月前便入了冬,昨夜又刚下了一场大雪,到处都是银装素裹,哪怕席白秋在出门前被荆炀拘着套了好几件厚实的衣服,但身体终究是亏损严重,整个人显得轻飘飘的,像是当有风吹过时,他就散了。
而荆炀穿的跟他可以说是两个极端,这人里面只穿着修身的黑色西装三件套,外面仅罩了一件及膝的黑丝绒风衣,银蓝色的宝石胸针与别在银灰领带上金色领带夹,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细碎的光亮。
席白秋对荆炀这身利落修身的装束十分羡慕,毕竟这对标的很明显,他臃肿的实在像个球。
“……为什么不让我穿那种能自动调整温度的衣服?这样行动未免太不方便。”席白秋被荆炀牵着手,慢吞吞的朝家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