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金色的玉佛,是他前几日求来为小侯爷保平安的。
周棠却没伸手去接,眼尾上挑,恶劣地笑了地笑了笑:“宋少爷,你我是什么关系啊.实属不必你为我做至此。这佛像我可受不起。”
现在宫中传的都是他与太子凤恒的暧昧关系,有眼尖的都知晓要远离,偏偏他乐意往上凑。
身后的宋尚书欲言又止,站在一旁的李督卫只冷着脸,目光却落在那只昏昏欲睡的猫上几秒。
宋君怀压下心里的黯然,嗓音闷闷的,俊脸表情也有些无奈:“小侯爷,我只是”
“好了,什么都不必说了。”周棠扯了扯唇角,冷冷地笑了,“宋少爷应当知道宫中现在都怎么说我的,既然是太子身边的人,就当明白如若不想惹了太子,该离我远点。”
宋君怀却因为这话一愣,喉咙一紧,他原以为太子殿下那是迷惑皇帝的权宜之计,没想到竟是真的?
他虽说与凤恒布了一个完美的局,却从未把周棠真的搭进去,散布周棠的流言只是想遮掩一些事,明明这只是一个借口,难道.难道太子还想娶小侯爷为妃?
周棠放完狠话,表情不变转过身子,一道声音就乍然响起。
“小侯爷看起来很宝贝这狸奴。”李权轩道。
周棠不知怎的,忽然就笑了,珍重万分地摸了摸睡睡,侧过头睨了他一眼,意味深长说道:“是啊,因为是在意的人送的小玩意儿。”
李权轩面容冷漠,脸部的线条略显冷硬,心里却不知为何升起一丝欣赏,他兄弟眼光实属不错,看来并不是江北暮单痴恋无望。
此时的他还没意识到日后的严重性。
暗暗离间完宋君怀和凤恒之间的某种平衡,周棠撒手潇洒离去。
宋尚书重重叹了一口气,拂了拂袖,“小侯爷实属嚣张,在宫内因着太子殿下是靠山就无法无天,阿怀,离他远点罢。”
他的眉宇间有着疲惫,像是对着未来朝廷的一种深深无力感。
当今圣上痴迷酒肉,面对百姓的愤怒只道暗中解决,即便有国师在又如何,这让本就水深火热的平民百姓们更加苦不堪言,深得皇帝信赖的老侯爷也监守自盗,军资一下灰飞烟灭。
现在就连太子也...宋尚书只希望太子殿下心中清明,下一位君主,不得再糊涂下去。
宋君怀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神情专注地看着怀中的这玉佛,好似再一次被周棠推开了。
也对,小侯爷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还记恨着当初的仇恨,如今又添一笔,让对方如何能释怀与自己交好?
可为什么那个奴才可以,他便不可以?
为什么小侯爷只愿意与贪生怕死,东躲西藏之辈做那等欢愉之事?
明明他才是最先注意到对方的。
几个月前对方那意气风发的一眼,就一眼,宋君怀就跟着了魔。
周棠打道回府时不幸遇到了蒋钰。
原本他是觉得这蒋钰虽然烦人,但好长一段时间没出现在自己跟前,他还乐得其所的。
没想到一来就是智障发言。
“喂,桑思棠,没想到你还这么悠闲,怕是不知道马上就要被诛九族了吧,连你都难逃一死,我劝你趁早从太子哥哥的东宫内滚出去。”
蒋钰今日依然穿的楚楚动人,腰间的玉佩晃的叮当响,只不过表情尤为恶劣,眼底都闪着几分快意。
看这情况是提前去皇后跟前撒娇了,连蠢笨善妒的蒋钰都看清了局势,凤恒是多自信,自己会信他。
周棠懒得惯她,冷眸一转,眼神冷冽的直视眼前之人,唇角勾勒出一抹恶笑,“哦?既然你懂得这么多,不如你亲自去请太子把我赶出去?我倒早就不想住在这东宫,可无奈离不开啊。”
蒋钰眉头一皱,十分不悦,轻微的冷哼一声:“你以为你是老几,太子哥哥压根只把你当玩物,这几日他可都腻在我身旁”
“哦,关我何事。”
周棠不想再和这厚脸皮的人谈话,怕拉低智商,让身后的宫娥推快了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