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无论怀里这个恶主子罚什么他也不在意了,他不吃亏,并且会以更加恶劣的方式回报回去。
因为他捉到了这可恶又矜娇的小侯爷的弱点。
周棠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被江北暮抱着坐在台壁边,穿上了干净的亵衣,对方的眼神却不老实的还想看更多东西,例如藏在暖玉下的幽幽峡谷。
他情不自禁想看看。
就在这时,去拿糕点酒酿的阿芽重新回来,撞见了主仆共浴的场面,他的神色几乎是惊骇不已。
主子最洁癖了,这怎么!?
他急匆匆的跑到周棠身边,拾起外裳就往周棠身上披,还狠狠瞪了一眼还在浴池里,上身赤.裸江北暮。
他认为一定是这狗奴才对主子大不敬,不想活了!才敢轻薄他这长得俊俏的主子。
被侍从撞见这种事,周棠非但没有庆幸,反而内心还有种失落感。
但紧接着羞愤怒气就重新归于面上,他气的浑身发抖,欲望也渐褪。
“阿芽,把他给我丢出去,去院子里继续跪着!”
周棠眼尾飘红,脸都泡粉了,红唇湿润,眼神透着一丝羞愤,似乎想把江北暮这狗东西生剖活吃了。
阿芽用力点了点头,正想把他拖出去的时候,江北暮自己从浴池里站了出来。
湿润的水将他的裤子黏在了腿上,那墨色的长发也贴在了背上,美男出浴般令人感觉到赏心悦目,浓眉利眸,薄唇微抿。
可惜令人恐惧的是,他的裤裆处高高的耸立起一团,看着骇人无比。
阿芽便是注意到了这点,面上更加生气,就好像污染了眼睛般,气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过去。
江北暮则直勾勾的盯着周棠的脸看,眼底闪过深色,他对周棠弯腰,语气卑谦:“奴才知道自己没有服侍好主子,这就去外面跪着,请主子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睨了眼那没穿甚的洁白双腿,江北暮表情淡定,喉结却快速滚动。
周棠眉心一跳,被这一眼瞥着,刚灭下去的欲望又好似汹涌的燃了起来。
他紧了紧身上的外裳,嘴唇微翘,命令阿芽:“待会儿去给他浇桶冷水去去火,没我的命令他就一直在院子里跪着,不许起来。”
周棠被阿芽服侍着穿戴好,就推回了早已暖好的屋子里,锦衣玉食的小侯爷满脸都是熄去的疲惫,站在他跟前的阿芽还在抽泣着掉小珍珠。
“主、主子,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不去那么久了。”阿芽抹了把眼睛,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说,看起来恨不得穿回去阻止自己。
“行了,别哭了,我没事。”周棠捏了捏鼻梁,打了个懒哈,“我要睡了。”
他洗完后的这个时辰已经可以歇息睡觉了。
养精蓄锐完第二天还要做任务呢。
江北暮还在门外跪着,这种天,到了夜晚温度是最要命,更何况江北暮还没穿上衣,冷风一吹,整个人就跟结了冰似的。
但他一点都没想怜悯对方的想法,因为正在蛰伏收敛气势的江北暮不需要可怜。
过了这一遭,自己就会寻着味儿跑来,当作一切什么都没发生,照样服侍着他。
夜里降温,阿芽提着灯守在门口,也凝视着院子里这满身狼狈的江北暮。
大抵是为了惩罚这青年的以下犯上,阿芽让小厮们提了三大桶冰水往他的身上浇,不一会儿江北暮面色就重新归于僵白,薄唇也变得几近透明。
“哼!叫你欺负我家主子,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货色,也是你可以肖想的?”阿芽白了他一眼。
古井无波的漆眸不深不浅的看了眼阿芽,那藏在眼底的情绪无悲无喜,江北暮重新阖上眼眸,当作没听见。
阿芽被那一眼看的语塞,因为他仿佛看到了长辈,严肃又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