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母去世后,池墨与池砚相依为命……】
陆书聿轻轻说道:“同气连枝,相依为命。”
可能出于道德感,之后大概一个月,陆书聿没有再去明德,也不出现在miu酒吧,他不再处心积虑制造巧合去见池砚,池砚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过去的事好像都是他的强求。
临近高考,陆言栀请了长假在家学习,陆书聿为他请了许多老师辅导。
这是陆书聿的提议,陆言栀没多想就同意了。因为他最近在明德的日子变得有点奇怪,首先就是和祁寒山独处的时间莫名其妙增多了。
祁寒山有想睡就睡的毛病,以前是其他三个人管,现在全部由他负担。
简直像一顶大山压在他头上。
祁寒山对此没什么反应,他觉得小弟天生就要出现在老大身边,每天按时按点带着陆言栀在明德与池砚家之间巡逻,按照他的话说,池砚容易吸引变态,他要为朋友排除安全隐患。
“找到变态,你又打不过,只能带着我挨揍。”陆言栀求他,“不如你搬个磨坊过来,我给你拉磨行不行?”
陆言栀第一天没上学,他们没有发现。
陆言栀第二天没上学,祁寒山觉得少了点什么。
陆言栀一周没上学,池砚:“坏了,我的剧情怎么办!”
于是周一下午一放学,池砚带着朋友出现在陆家,笑眯眯按门铃:“你好!”
他为谁来已经很清楚了,陆书聿充满嫉妒地想,如果是陆言栀,不知道池墨会不会反对。转而又想,不可能是陆言栀,池砚明确说过他希望陆言栀和祁寒山在一起。
为什么陆书聿不知道。但是他们好像一起经历了很多事,以至于风格和语言也变得相像。
陆言栀的长相没变,气质却大为不同,有时在餐桌上,陆书聿能听到池砚风格的语言从他口中说出。
现在,陆书聿站在二楼阳台,听着楼下的动静。
楼下铺着草坪的花园,现在俨然是他们另一个集合处。
葡萄藤花架下,祁寒山站着弯腰看陆言栀手上的题。傅予躺在摇椅上听歌。许橙意盘腿坐在台阶上在平板上搞设计。
至于池砚,他穿着绿色衬衫,躺在红白格子的野餐布上,头枕《变形记》,让丁香花替他遮挡阳光。
陆书聿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很轻易地入侵他们几人的空间,池砚翻身,在野餐布上让出一个空位给他。
他坐下的时候,手无意间压在池砚绿衬衫的衣摆上。精致的锁骨大片露出,就在陆书聿眼前,陆书聿移开眼神,往最边上坐。
池砚坐起抱膝,朝着祁寒山和陆言栀的方向发呆。
剧情顺利,他很开心,陆叔叔坐在他身边,他更开心。只是最近一段时间,陆叔叔好像与他疏远了,他想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也看不出陆叔叔在想什么。
人有视觉、听觉和触觉。
池砚觉得人还缺一个能感知对方思想的器官,这样一来,他就能知道陆叔叔为什么坐的远远的,以后也能一边吻他一边知道他在想什么。
嗯?
为什么脑海里会出现这个想法?
池砚没有能看出陆叔叔思想的器官,但是他可以把自己的思想告诉陆叔叔的,打开手机,开始打字。
祁寒山看他一脸严肃,拿落下的花丢他。
他接住:“祁先生,我在忙,不要打扰我。”
半分钟后,陆书聿的手机响了,收到一则消息:【陆叔叔,我似乎喜欢你。】
陆书聿本来就岌岌可危的道德全线崩塌,他本想等等,远远看着海里的游鱼就好,此时恍然大悟。
原来他才是鱼,已经咬饵的鱼,线在少年人手上,天真而恶劣地撩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