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要。”郁白摇摇头,嘟囔道,“我要和你呆在一起。”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啊……”小人鱼再次撒娇般地蹭了蹭,“就是一下午没有看到你了,想你。”
男人一愣,随即无奈地摸了摸那颗小脑瓜:“我也想你。”
郁白嘿嘿笑了两声,抬头:“你去哪里了啊?”
一向对他毫无隐瞒的男人第一次没有明确说明:“……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去查了点东西。”
“哦。”但郁白明显没听出来对方的掩饰,他指了指桌上的电话,道,“刚刚许教授打过来问,明天要送什么病人给他,我说你不在,他就叫我告诉你等你回来之后再联系他。”
“我知道了。”
“……真的没事吗?”
小人鱼歪了歪头:“你看起来有心事诶。”
心事这个词还是他最近和霍斯学的。
傅临渊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并没有立刻告诉他,只是低头又亲了亲郁白的发顶:“等我弄清楚了,再从头
告诉你,好不好?”
“嘿嘿,好呀”单纯的小人鱼没有继续纠缠,只是仰起头,嘟嘟嘴,“这里也要亲亲!”
深夜,实验室。
“……什么?”
许一鸣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本有些驼的后背都直了点。
“你怀疑……沈昱没有死?”
“是。”
“然后怀疑……沈昱和沈之初还有联系?”
傅临渊点头,冷静地把沈之初的入伍资料递给许一鸣:“从在军校的时候,到后来进入军部工作,沈之初的心理评估都显示他非常在乎自己的家人。”
“我现在能推测到的唯一一种可能,就是负责搜救的沈昱当初见过郁白,并通过一些手段获得了人鱼鳞片,交给了沈之初,这才让他有了接近郁白的机会。”
许一鸣沉默了几秒,问:“那郁白知道这件事吗?”
男人摇了摇头,沉声道:“我希望查清楚来龙去脉之后再告诉他,毕竟这段经历对他来说……算不上太好。”
因为相信‘鲤鱼’,而被骗到了实验室。
那三年的时间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所以在确定真相之前,他不想无故向他提起这段往事。
许一鸣却似乎好像不赞同这种想法:“临渊,我知道你想保护他……但你有没有想过,告诉他沈之初并不是之前和他一起朝夕相处的人,会让他更容易走出来?”
顿了顿,老教授继续道:“毕竟这就等于告诉他,他当初救下来的人,并没有选择背叛他。”
男人安静了许久。
而后老教授看着一向运筹帷幄的年轻元帅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些许与迷茫无措相等的情绪。
“我……”他似乎一时找不出更合适的措辞,“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
告诉他鲤鱼不是沈之初很简单,但告诉他鲤鱼就是自己……
傅临渊想不到该如何把这件事情和郁白说清楚。